车在山脚下停下了,黑暗中几声唏嘘,从机场到这儿了,故事的梗概已经说完了,是一个贱穷出贼胚、富贵养情种的老套模式,可不料却活生生地发生身边了。刘翠云拧亮了车灯,看到了风尘仆仆的王华婷脸上的兴喜成了失落,满怀的希望在回归的第一夜就化作泡影,让她忍不住替支书不值了。直道着:“华婷姐,都离开两年了,变化够大的,你还念念不忘他?”
“他不是还没有忘了左熙颖吗?其实没有什么变化,他还是那么拗,而我,绕了多半个地球,还是个局外人。”王华婷自嘲地道着,也许有过美好的幻想和憧憬,不过在这一刻,剩下的只有冷静,就像用两年的时间来冷静的审视自己、审视单勇,审视自己想要的生活一样。
而现实一点的是,不是你想要,就能得到的,即便对她这个在旁人看来不错的官宦之家。
“他这个人真够呛,不但和师姐拉拉扯扯,和宋思莹也有那么点意思,今天我才知道,还有藏得更深的,和源源醋业那位女掌门人也有一腿……你为了他,真不值得。”刘翠云道,极力地想把单勇说得多么不堪,不过还是有些不忍,蛋哥办得好多事,虽然你不齿其人,可也感谢颇深。
这人呐,怎么可能用好或者坏一个字概括,王华婷笑了笑道着:“呵呵,有些事可不能用值得来衡量,我根本没有什么付出,从来就没有期望过什么回报。可你担心什么?下飞机就把他的好事都告诉我?”
“我担心……我能担心什么?”刘翠云不好意思地道了句,不敢正视王华婷的眼光,仿佛自己的小心眼似的。两人刚说了几句,笃笃笃敲车窗了,哟,把个好人给忘了,雷哥敲了好大一会儿了。王华婷一摁下车窗,他嘿嘿笑着凑脸问着:“怎么啦二位?在商量去安慰蛋哥去?”
“啊,你真聪明。”王华婷道。
“不用安慰,蛋哥那神经相当于钢筋外头糊了层混凝土,结实着呢。”雷大鹏道。
刘翠云和王华婷俱是笑了,这傻雷说得倒也有三分道理,混迹了这么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