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然下手,那肯定是已经吃准了有压住势态的把握,这号大型的路桥公司,恐怕就死上几个刁民人家也摆得平。
凌晨三时,一份情况调查的简报汇报出来了,是县、镇派出所和市里来的调查组协同出的,械斗发生地距离乡中心村三公里,距离棠梨村五点七公里,确属棠梨村候孬孩(二脑袋)敲诈施工方财物未逞,转而全村寻恤,与在此守候三辆运载大车的工人发生冲突,双方各有受伤人员,已送往镇、县医院救治,目前,现场已经控制,群众情绪基本稳定………确实很稳定,五洲在乡中心村东一片开阔地上的驻地,聚集着数百人和两辆大巴、数辆工程车,根本有恃无恐,棠梨村村民吃这么大亏是个前车之鉴,乡中心村的,避之唯恐不及,就即便现场调查的民警一眼看过去通铺而睡的大批民工,也是心里发怵。
在这个比较落后的地方,还通行着原始的规则,拳头硬的,说话算数。这一次,话语权易手了,现场处理的民警刚撤一部分,负责施工的唐向荣便找着棠梨乡的乡长,说了一番要尽快组织施工清出路面的事,乡长喏喏应声,巴不得早点结束好回去睡觉。
这也是唐向荣最愿意看到的结果,回驻地点了三十个人,扛着十捅柴油,步行着往施工地来了,要趁着事发各方都乱的境况马上开工,清出这一段路面,扛柴油的原因是因为,他估计停在驻地的施工机械里的柴油,早被那些天杀的村民偷光了。
山区里的清晨是很冷的,早春的新鲜空气带着几分寒意扑面,把三十人的先遣队冻得瑟瑟发抖,走过那一段械斗的路面时,地面尚余的血色让人看着也有点后怕,整条路只剩下了一辆驻守警车,听得唐向荣说原委,民警迷迷糊糊摆手打发走了,打得伤了这么多人,怕是想打也打不起来了,除了撤走的大部分警察,余下的都临时安置在乡政斧招待所。
气喘吁吁地走了几公里,终于又看到了伫立在黑暗中的机械,唐向荣颇有感触地摸了摸,一挥手:“干活,天亮开到路面上,今天必须清出路面。”
多么来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