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准备认输了吧。”
“赔得起钱,输不起人呀。”
“那为什么不再试一试?”
李玫莲道,她知道柴占山和单勇一样的骄傲,两个人虽然惺惺相惜,可维持这种关系也很微妙,但有一句不投机,怕是马上会分道扬镰,而且谁也拉不下脸来去主动找对方,最起码柴占山不会,那天单勇的不幸言中,又让他震惊,又让他懊悔,甚至于懊悔中还带着几分忿意,卖牧场的事黄了,尔后却听说单勇马上转道,找了新的途径,又是收山货,又是收柳絮,柴占山甚至怀疑,这趟事就是一分钱赔偿都不沾,单勇都赚大了。
“我觉得你在猜忌、怀疑他。”
半晌无语,李玫莲又道,柴占山异样地看了眼,回道:“这家伙滑起来像条泥鳅、坏起来像条毒蛇,他能干出什么事来,你也清楚。没错,我在怀疑,我怀疑这家伙已经预见到了危险,把我放在前面当盾牌呢。”
李玫莲笑了笑道:“嗯,值得怀疑,这是他的风格,不过你想过没有,别人可不知道棠梨乡藏了条毒蛇,如果仅仅修条路那是福泽,可要是水泥厂开建,那可就是噩梦了,不但会毁了牧场,而且会毁了周边的环境,当然,也会毁了他在石城镇看到了利益。”
柴占山眼睛稍亮,被李玫莲的话点醒了一半,李玫莲又道着:“你对他的评价,我觉得都优点,现在你这个盾牌可挡不住五洲了,你说是不是该他发挥优点的时候?你说有人不贪婪我相信,可你要说有人连钱都不喜欢,不想要,我真不信……难道单勇几个月窝在石城镇,他是个捞不着好处就舍得走的人?”
此话奏效,柴占山一跃而起,这回干脆利索,收拾东西了,李玫莲也婷婷起身了,她倚在阳台上看着柴占山,没有再多问,她知道下一站该去哪儿,于是她也翻着两人住了几天的房间,草草收拾着东西,这一收拾,反倒柴占山停手了,稍有惶恐地道:“你不要去,我一个人就行了,万一有点事,不好照应。”
“不好照应,总比没照应强。”李玫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