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的,拽衣服的,你说村长走亲戚去了,他说进城去了,还有说喂牲口去了,莫衷一是,不过都要消息钱,许中行火了,一跺脚,瞪着眼睛道着:“说都说不清楚,要什么钱?”
大人咋唬小孩还是有谱的,虎着脸一咋把不少小屁孩给吓退了,人一退,许中行一低头,哎哟,给气得哟,白净的衬衫早给摸黑了一片,他整整衣领,低头再找自己提的礼品,哎哟,给气得呀,早不知被那个野小子给顺走了,那倒也不值什么钱,气得他心里骂着刁民,往车上来了。
不料刚走不远,吧唧一声,许中行腮上一凉,手一摸,哎哟,稀黏黏、臭粪粪、掰到手里才看清了,牛粪,他回头一嚷,几个小脑袋从墙后缩回去了,没拿到钱的泄愤呢。再嚷,房背后汪汪汪奔出一群土狗来,冲着他吼,许中行有点心虚了,加快着脚步,往车上奔去,上车拍门,见鬼似地催着快走,快走……那车一动,又是不少小石子咚咚咚砸在车篷车窗上。
说别惹小孩吧,你不听。倒视镜里,一群小屁孩冲着车去的方向哈哈大笑着。
“他妈的,这刁民村。”许中行拍着衣服,悻悻然地骂着,这一次却是比前两次还背,越这样越让他心虚,眼看着工期临近,却是连人也找不到,来得次数越多,总觉得越来越看不懂乡下人了,刚进驻时是天天有到工地上偷东西的,再往后是打得热火朝天,现在倒好,没人了,一村不见个大人,除了晒太阳的老头老太太,就剩下满村乱蹿的小屁孩了。
“对呀……村里大人呢?”许中行愣了。到五洲工地时,他想起这茬来了,上次来好歹村里还有大人,今儿可比上回还诡异。
“是不是农忙呀?”司机道,勉强是个解释。
两人到工地巡视了一番,昨天刚到的搅拌机械和混凝土夹板,堆如小山地放在工地上,再有几天,大队的施工人员就要来,而现在,越看越让他觉得心里没底了,被群山环绕着的地方安静得可怕,总让他觉得背后有人一般。工地上的野外施工惯了倒无所谓,直说鬼影子都没一个,让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