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镜子,以己为鉴,光照后人。
而现在,他的使命完成了。他在等待召唤,等待冥冥中无法脱逃的宿命召唤。
“……乘骐骥以驰骋兮,来吾导夫先路。昔三后之纯粹兮,固众芳之所在。杂申椒与菌桂兮,岂维纫夫蕙茝。彼尧舜之耿介兮,既遵道而得路……”
司慕贤读着,仿佛还能记起第一次初见老教授的情形,他在陶醉地讲解着屈夫子那种哀痛的心理,他在叙述着屈夫子那种无法承受的痛苦和他对故土的深深依恋,那痛苦到了极致,只能让他选择投身汨罗江中,也只有这种激烈的殒命,才能明证他一生的艹守。
“……虽不周于今之人兮,愿依彭咸之遗则。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余虽修姱以鞿羁兮,謇朝谇而夕替……”
司慕贤读着,他想到了这位哀民生多艰的老人,从战乱、从动荡、从饥荒、走了半个多世纪苦难的老人。想到了这位助人无数,而自己却拒绝治疗,一心求死的老师,想到了在贫病交加中离去的父亲,他泪眼涟涟,读得痛哭失声,拉着宋教授的手,吧嗒吧嗒地流着泪。再也无法朗诵。
屋外,收拾着父亲藏书的宋普不时的抹着泪,丈夫赶来了,只能陪着掉泪,两人在轻声计算着,医药费能报销多少,不能报销的有多少,那点菲薄的存款早快被消耗一空了,而父亲除了一屋子书没留下什么,就书籍中的珍本也捐出去了,而这近一个月的治疗,都是左南下垫的大部分医资,这么大的人情,总是让人惶恐了。
对了,屋里这几位不速之客呢?丈夫悄声问,宋普道着:“我爸的学生,人都不错,全靠他们张罗了,你瞅空多谢谢人家。”
“嗯,那位……”丈夫问。宋普一看,不吭声,那位正倚在阳台窗口上,喀嚓喀嚓咬着苹果,乍看这人,你不得叹服造物的创意,这么丑、这么蠢、这么白痴相,偏偏老是笑呵呵地,怎么看怎么喜庆,这不,又来了,雷大鹏问着正洗衣服的刘翠云道着:“翠花,你老公念什么咒呢?”
“离搔,又不是没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