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左南下笑着,呷了口水,邀着女儿,左熙颖穿上了厚厚的毛呢风衣,收拾妥当出门时,左南下又似乎揣摩到了女儿的黯然般,轻声问着:“熙颖,昨天……你见到单勇了吗?”
“没见到。”左熙颖摇摇头,说了句谎话。
“噢,这臭小子可真会办事,我让他帮忙,他找了一堆帮忙的,自己倒溜了。”左南下有点不悦地道,看女儿没反应了,他又轻声补充着:“不过多亏了他,这时节,还真不好找帮这个忙的人,潞院的治丧委员会由他们中文系的牵头,我想,再呆一段时间。把老宋的后事给了了,让他风风光光走。”
“嗯。”左熙颖嗯了声,没有异议。
“可能你们要有见面的机会,我觉得……”左南下小心翼翼地道着,不料女儿侧头不悦地喊了声:“爸,你又来了。”
“噢,对不起,不能提他……不过我没说名字,这臭小子惹得我女儿这么不高兴,实在是该死。”左南下做作地道着,把女儿哄笑了,其实此中缘由是父女俩的君子约定,都不提这个人了,嫌烦。不过来潞州能想到的,怕也就是这个最烦的人。
再走几步,进电梯时,左熙颖却是忍不住了,轻声地问着父亲道着:“爸,我到底也弄不明白一件事?”
“什么事?”左南下问。
“他又粗俗、又浅薄、还很无耻……你为什么一直对他的评价很高。”左熙颖道,咬牙切齿地。
“哈哈……仗义多是屠狗辈,老爸我关了八年牛棚,看得不比谁清?你看你宋叔叔还不知道?他资助过的,他帮过何止上百上千人?这些人里,功成名就的有、仕途得意的有、漂洋过海的有,可真正再把这种恩惠施于其他需要帮助的人,能有几人?真正在他弥留之际能站到床前扶他一把的人,哼哼,怕是一个也没有,都忙着自己的事呢。”左南下悲愤地说道,胸中不平多矣。这或许也是他窝在牛棚里的心得,不以天下为己任,反倒成就了今天的美名。
左熙颖被父亲的愤怒震了一下下,她对此也颇有了解,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