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了笑,曾经他也是裙下之臣,有什么资格笑话别人。看来是宁佳情感失意,又想找回点慰籍来了。
她找到了,可我呢?
单勇摇着头,慢慢地踱步出了小区,走了很远,从午后走到黄昏,几乎是无意识地行走着,生活之于他的似乎总是迷茫,曾经沉浸在仇恨中的时候,他在迷茫人心的善恶,究竟该得那一侧倾斜;而一切划上句号之后,却又不知道脚下的路该往那个方向延伸。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到哪里去?
在车水人流的街市,单勇无意识地想起了曾经听到左南下教授说得三个哲学终极问题,那时候是当个笑话听得,不过现在,似乎对这几个简单的问题有所感悟,悟到的不是答案,而是悟到了,自己也身陷进这个无形牢笼的魔咒。
他努力地回想着大学里那一节最让他难忘的课,那时候的他迷醉在初识师姐的风华中,心无外物;那时候左南下教授正意气风发地站在讲台上讲着:当我们站在高山之巅,面对苍茫浩淼的天空;会有一种虚无感,会觉得世界实在一无所有;或者当我们站在高楼大厦的钢筋水泥丛林之间,淹没在人海和车海中,想一想,我们自己像恒河沙粒一样毫不起眼,注定会沿着生老病死的轨迹走完这一生,会让我们在虚无中失去本就不多的存在感……
他痴痴地想着,似乎到现在为止,身边的世界和他本人一样,都像一无所有,似乎到现在为止,他仍然不知道生活和活着的意义,曾经很强烈的仇恨和存在感,也在慢慢地消失。
宋思莹的电话又来了,他根本没有听到……
……
……
“他也许真的生气了。”
宋思莹放下电话,手轻挹着汤勺,深色的咖啡已经凉了。再抬头时,她笑了笑道着:“我没有告诉他要见的是谁,如果他知道的话,我保证不出十分钟,他会从天而降。”
听者也微笑了,笑厣像春山绽绿、像夏花吐蕊,那笑容像有一种魔力一般让心心旌飘摇,现在宋思莹明白为什么单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