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自动干上伴娘身份了,带着新人,上了婚车,悍马当头,婚车在鞭炮声中,驶离了职中家属楼,唯余楼前一对相拥而泣的父母。
“当父母的,都是这么难啊。”单勇把眼神从倒视镜里收回来时,感叹了句,看了眼车上副驾坐着的小盖,正擦着眼镜,估计是刚才激动了。突然问道:“小盖,怎么?激动了。”
“唉,不看还真不知道,几万块钱,一个破工作,能把人难成这样。啧,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大学毕业时候,我爸想送我出国,我觉得他别有用心,嫌我累赘;没出国他又想给我安排工作,我又觉得他是想赶我出门……呵呵,我就憋了口劲想自己干点事,不过现在回头看看,还是他成全了我,也许不管我要干什么,他都愿意成全我。”小盖道,似有顿悟,也觉得此行不虚。
“那当然,谁让他是当爸的呢。”单勇道。
严格意义上讲,这也许不算抢,只算遂得了人愿了。车行不远,车上的短程步话喊起来了,是另一方根娃他们的,步话里喊着:单勇,男方急了,亲戚伙还有新郎,一群人追到女方家没人了,他们直接往高速路去了……你们在哪儿?
“我们在南关路上,你们和卫华集合到一块,要有事,无论如何给我压住,千万别让他们到翠云家闹事啊。”单勇喊着,把步话扔给小盖,调整着车方向,安排着:“避开,今天毕意是抢走人家新娘了,是人都咽不下这口气,千万别冲突起来……前面路[***]易市场,都停下,分开走。”
小盖步话里安排着,车速极快,刷刷刷路边停了一窝,一停车,拔喜字的、拽婚花的,一眨眼都成了普通车辆,小盖却是下车拉着一对新人,直往悍马车上送,人一上车,单勇在车窗里喊着:“思莹,你带娘家一队走二级路;麻杆,你带着同学和兄弟们,走高速路。报春,你顺便到潞院接下任老师和王老师……老顶山下集合,走吧。”
一队车分成三个方向,单勇驾着悍马背后只跟了一辆,那是个高手,老柴的司机,开水站的武强健,车开得比小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