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面床上,看着输着点滴,眼光发滞的司慕贤,比记忆中更憔悴了几分,比昔曰里更削瘦了几分,留在记忆中最清晰的是毕业时他拿到了民俗文化馆筹建项目的聘用通知,那时候的这张削瘦的脸上是那么的灿烂,似乎就是昨天的事。
分手时,两人都抱着各自的憧憬踏上了自己选择的路,也许此时刚到一个人生的驿站,而羁旅之人已经是苍桑不堪。所有憧憬破灭之后留下的真我,都是处处累累伤痕,让曾经亲密无间的两人,有一种难以面对的难堪。
“我知道你对我有所不齿,不过你不得不承认,你输了。”单勇突然道,那份霸气侧漏,以至于刺激得贤弟眼珠转向他了。单勇加了砝码道:“我们都很骄傲,所不同是我的骄傲资本越来越多;而你,快一无所有了,你不该不理雷大鹏,如果世界上还剩下最后一个关心你的人,应该是他,不会是我,或者其他人。”
“呵呵,对,你赢了,你踩着别人站到更高处了,你可以嘲笑我了。”司慕贤喉结动动,忿意难平地,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单勇几乎听不出贤弟的声音来了。
“我当然要嘲笑你,刘翠云选择了一个有小儿麻痹后遗症的男人,就因为他爹是校长,能给办了工作,你现在应该知道了,柴米油盐和穿衣吃饭,比那什么海誓山盟要现实的多。她没有选择你,我觉得是对的,吃饭问题都解决了,让她去哪里找活着的尊严……”单勇道。
腾声司慕贤坐起来了,随手抓起杯了,嘭声朝单勇咂上来了,单勇略一偏头,没躲,玻璃杯砸在前额上,啪声落地炸开了,单勇的额头,汩汩地流着血,司慕贤疯也似地指着门:“她不是,不是她的选择……你滚,滚出去,我不想见你,我谁也不想见。”
“你说了不算,你到现在都不承认,自己狗屁不是,你自己当自己当个才子,别人眼里,你和墙角的臭虫没什么区别,你什么都左右不了,到现在,连女朋友都被抢走了……”单勇抹着额头的血,呸了口骂着:“是啊,我是踩着别人走过来的,可你呢,一直被人踩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