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都是环境因素?”
“对,不过他不同,他很有节制,最起码没有无所不用其极,最起码留了很大余地,最起码手上没有沾血。”
“您说石灰窑那俩吧,我倒觉得救出来还不如不救呢,这帮官二代放社会上,还没准多少好人得遭殃呢。不会是他干的吧?通报里不是说,樊五义组织策划的?”
“对,是樊五义。可你难保不了,又有一个樊五义快成长起来了。”
赵家成笑着道,没否认,没肯定,闲聊一般,眼瞥着倒视镜里越来越小的单勇,他在想,也许自己是错的,这个人应该不会,也应该值得他这样做。
单勇翻着一张旧报纸、上级检查、领导讲话、和谐社区、幸福生活,基本栏目几大块,这不像有答案的地方呀,翻到最后一张时,他愣了下,一个怵目的标题《我市警方端掉一个黑工窝点解救工人二十七名》
是那件事,是下乡收山货无意中看到的,虽然谁看到也会义愤填膺,可他知道自己没有那种能力,只能避而远之。不过现在,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这位刑警会用这种另类的方式警告他而不是钉死他。
因为再炎凉的世态也凉不透人心,总有一个地方是热的。
……
……
鸡鸣的三遍起床,收拾庭院,倒垃圾,摘菜,早饭过后准备午饭。
相对安宁的响马寨每天的生活程序就是如此,不过对于老单家而言,因为儿子的入狱改变了许多,这些曰子早不开门做生意了,这两天还凑和,前些天老两口连做饭的心劲都没有,还是左邻右舍强拉着到各家吃几口饭,吃着说着就是两眼泪就下来了。
时候长了,也默认了,今天的起得也如往常那么晚,滕红玉打扫着院子,老单收拾着厨房,熬了一锅米粥,时间却已经是十时多了,这顿饭是早饭还是午饭,老两口都搞不清了。
吱哑门开,滕红玉低头扫着院子,赶紧抹了把泪,生怕邻居又看着,却不料她听到一声轻轻地呼唤:“妈。”
蓦地,手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