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花,骡子被吓得又是一阵嘶鸣,开了一枪,那车把式乐了,自言自语道:“哦,能打响啊,不过我们来的人多呢,一只枪吓不住啊?”
蓦地,路两边嘭声像同时一时间举火一样,亮出来了十几枝火把,大魁知道不对了,返身就要往车里钻,却不料那车把式“啪”声又是一个鞭花,巧巧地甩在他拉车门的手上,吃疼一放手,登时后背、领子、胳膊被n只手揪住了。一环视,都是驴高马大的汉子,举着火把,像要烧了他一般,吓得大魁此时失声了,尿意甚重。
没人吭声,倒有人摸着大魁的身上,从他口袋里摸了颗猎枪子弹,换下空弹壳,那枪管直对着大魁下巴,大魁吓坏了,扑通声跪下了,哀求着:“别杀我……别杀我……我有钱,你们要多少我给,车也给你们……”
却不持枪人手一晃,通,朝着畜力车开了枪,打在骡子的后臀上,那骡子一声哀鸣,卧到地上了,那开枪的一柱枪托骂道:“撞俺们的车,还朝俺的骡子开枪,有没有王法啦……给我打,打完再送乡公所。”
随即劈劈叭叭通通卜卜,巴掌拳手脚没头没脑朝大魁身上招呼,大魁抱着头,苦喊着:“别打了别打了,我赔你们车、赔你的骡子啊……别打了……”
这地方可叫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了,挨打时大魁想起同伴,在人缝里看到了后车的门开着,没准那哥俩早见势不对溜了,一时间,大魁暗骂着这俩没义气的,蜷在地上,好一阵拳脚之后,全身都不知道那儿疼,连哀求的力气也没有了。
“让开路……五娃,到乡公所通知,让衙门官差来……孩儿们,把这个拿枪的坏蛋给我看好……”
车把式在大喊着,大魁这才明白了,那秃脑袋没几根白头发的老头,敢情是领导级别的,一句吆喝,有人开着四轮,有人拖畜力车,有人把他拖着下了路面,脖子上一绕,得,跟那受伤的牲口拴一块了。
“七爷爷,那不叫乡公所了,叫派出所。”有位参与的小辈小声道,纠正七爷爷的错误了,一屁股坐地上的七老头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