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还是想得太简单了,如果柴大哥也为难的话,怕是这次我们要功亏一溃了。”李玫莲黯黯地道,默默地坐下来,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抖动着,像心里正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不忍放弃,又无从使力。柴占山想了想,对于面前这个身份依然神秘的女人,他更多的好奇,很少见到她显示柔情的这一面来,调整着语气轻声问了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执著,以你的本事别说在潞州,在哪儿也不会缺钱,为什么非要趟这趟浑水泥?秦老板是你的……”
“呵呵,你别乱想,秦军虎只能算我个长辈,这次来潞州就是他资助的。”
李玫莲道,在这一功败垂成的时候,似乎隐瞒那些就不必要了,笑了笑道着:“我们之所以走这么近,是因为我们有一个共同的仇人……或者这个仇人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团体。三年多前,有位野心勃勃的商人来到潞州,看中了英雄东路十几亩大的一块地皮,他要在这儿打造一个他梦想中的商贸帝国,而且为此拼上了全部身家,我们是浙。江人,你也知道浙商的风格,一人经商、全村帮忙,他经商多年很有成就,别人也愿意把钱借给他,可没想到的是他在这儿遇到了滑铁卢,前期投入了上千万的启动资金一分钱也没收回来,被地方上这些官僚歼商合伙坑了一把,即便他离开潞州也没有逃过报复,被抓到偷税漏税的把柄,送进去了……”
柴占山静静地听着,他知道这个人来路了,不过对于接触的尽皆是社会阴暗面的柴占山而言,再凄婉的故事也博不得他的丝毫同情,他面无表情地说道:“不算最惨的,煤矿国进民退,浙商损失了几千亿,在咱们省赔得倾家荡产的很多。跳楼的好几个,想开点,只要人还在,就有机会,人要是没了,那可什么都完了。”
也许是有劝李玫莲放手的意思,不过李玫莲却摇了摇头道着:“就人在也完了,欠得都是亲戚朋友的钱,他连家都不敢回,一下子损失几千万,这辈子都翻不过身来了。”
“你说的是鹏宇国际贸易公司那位吧,他叫李鹏宇对吧?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