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纯粹的经商,如果你想做大,官匪警痞混那个门道都得照应到,否则任何一个疏忽都能酿成灭顶之灾,小廉虽然官宦之家出来的占了一头,可毕竟还太年轻,没经过什么打击,想干得一帆风顺,没那么容易啊。”陶成章叹道,几十年的经验总结,时常所持中国商人是一个最悲剧的群体之类论调。陶芊鹤揣度着父亲的心结,经历了这么多事,对于上一代有过的恩怨虽不甚了解,不过在她看来,也许父亲的想法都过于偏颇了,斟酌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道着:“爸,您是担心单勇吧?”
陶成章眉毛挑挑,没吭声,对这个名字很反感。女儿揣度许是猜到了,又是小声劝道:“我想他应该不至于坏到那种程度,官司现在还拖着,廉捷通过他父亲的关系打过招呼了,十几家的查实和举证恐怕得拖上几个月,单勇本人我打听过了,年后就一直在乡下,听说他在长子县外建了一个醋厂,看样他是要专心搞小杂粮和炒货了,这些东西本身就是做醋的原料。正好相铺相承。”
听着,陶成章眉头结着,思忖着,眼睛直盯着前方,女儿说完好大一会儿了,他才叹了口气道着:“嘴上放得下,未必心里放得下。我都未必放得下,何况,也未必就是他。”
“那爸,我就想不通,为什么你一直把竖在敌对面呢?”陶芊鹤道,问了一个郁结在心里很久的问题。
“不是放在敌对面,而是本身已经坐到敌对面了,小鹤,知道爸为什么一直不让你掺合驴肉香的生意吗?”
“不知道,对了,廉捷还邀请我给他当帮手。”
“不行,就即便你什么不干爸养你,这个生意你也不能加入。”
“爸……”
“原因嘛……这样说吧,它的前身驴苑酒楼,经营业主单长庆是个彻头彻尾的实在人,它能老实到什么程度我告诉你,经营倒闭之后,他干得唯一一件,也就是最后一件事,是砸锅卖铁、倾家荡产,还上了银行的贷款……”
“那又怎么样?应该的。”
“可我们反观就不一样了,用得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