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就像亲人般那么亲切。
“左老,我听说您还被专政过两天?”单勇笑着问。
“啊,何止两天,七年零九个月,整得我家破人亡呀,你知道逼着我干什么活?”
“什么活?”
“插秧、放水牛。”
“呵呵……您这身子骨是不是就是那时候练出来的。”
“嗨,你说对了,还就是那时候练出来的,原来稍有点脑神经衰弱,一劳动改造,哟,什么毛病没有,就剩下饿了,那时候我们队里被饿浮肿很正常,饿死了也不稀罕,不过我比别人聪明,捉田鸡、逮蛇、钓鱼、甚至还捕过几只穿山甲,咱会吃呀,就我们那一队没饿死的,前年还有个老伙计巴巴从燕京来瞧我来了,见了我哭得稀里哗拉,说要不是当时我偷着给他塞鸟蛋,他早饿死了……好像吃上瘾了似的,领着一家老小,又来我家吃了好几天。”
“呵呵……”
老少两人,笑得颇是开怀,这老头讲个故事也像讲课一样抑扬顿挫,怎么烤田鸡、怎么烤穿山甲、怎么剥蛇,单勇听得真切,这绝对不是嘴上功夫,而是实实在在干过才有的经验,一直没想到左教授也有这等精彩的经历,边喝边聊,让单勇有点忘我了,这些经历似曾熟悉,甚至都他也干过的。
“虽然呀,我们所处的时代境遇不同,可我们的本心是一致的,都是在为了一个不切实际的理想而奋斗着,我觉得这也是除了好奇我们另外一个共同点。”
左南下道,趁着单勇喝茶的时候说的,像在试图拉近彼此间的距离一般,说得很委婉,单勇笑笑问道:“那您那时候的理想是什么?”
“建设社会主义,而且我们坚信在21世纪初会实现[***]。”左南下正色道。
噗声单勇喷茶了,脸色整了一下下的左南下瞬间也笑开了,满脸的皱纹像开了朵花,促狭地道着:“理想虽然是荒唐的,不过苦难却是真实的,有一天等你回首往事的时候,重要的不再是那些理想,而是你所经历的那些苦难历程,那将是一笔最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