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都哥,您没发现吗?其实咱们都是一种人,都是拼死累活混碗饭的人,我从来没有把您放在敌对的位置上,就即便要报复,我也得找到幕后而不是针对你们,你们和他们是生意上的来往,交易已经完成了,不至于咱这身价就值那点小钱,还护着他吧?您觉得他们把您当人了吗?咱们打得头破血流,人家赚得富得流油,出了事还得咱们自个扛着,您不觉得这事太他妈不算回事了吗?”
眼神动了动了,都秃子作为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老手,何尝没有这种感受,单勇扭过头,边走边道了句:“都哥保重,改天我再来看您……对了,听说今天有个叫孔祥忠的被警察抓了,还听说今天西苑冷库也出事了,给您通个气,那棵大树下以后可不是乘凉的地方了。”
说话着,人已经出了门了,都秃子咂摸着几句话,猛地下地趿拉着鞋,喊了声“等等”,直追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单勇从容地从医院门厅出来了,到了警察旁边,小声说了句:
“潞州矿区候集镇,找三队的候软花,是刁满贵的相好……”
警车里没有出声,只是蓦地车响灯亮,直驶着拐下路沿,鸣着警笛呼啸而走,看来就是为这个至关重要的线索而来。病房窗户上看着的都长青心里怵得忽悠忽悠的,此时泛起个念头:
这驴曰的刁满贵可把老子坑苦了,这惹得他妈什么人呀,警察都给他当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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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发展,慢慢地走向尾声。不过,在未看到结局之前,总让旁观的人一头雾水。
比如史宝英就是如此,父亲和单勇在楼上谈了点什么,两个人都没有露口风,吃了晚饭后父亲却是又唤着女儿,乘着家里那辆大越野,直朝市区驶来了。
自从家里有了宝贵,老爸的很少进城了,赶驴车一辈子,每每还是总觉得坐着汽车不那么稳当,一路貌似心不在焉的样子,史宝英没敢多问,循着地址直到了华颐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