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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冷凝器通过的水管里或者通气孔里进了氨,那样才能散发到冷库里,难道有人蓄意……”赵红旗不敢往下想。
“完了。”秦军虎颓然一靠后座,两眼发怔,想想今天手忙脚乱的处理,想想每天进出海量的人和车,再想想昨天雨急风大,艰难地说着:“要真是有人蓄意,恐怕我们自己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好不萧瑟的感觉,那事被捂着,等于是给蓄意的扫除痕迹了,不过想想谁能干出这事来,谁敢干出这事来,而且谁干得这事直接一刀捅进他心窝里了,秦军虎一阵全身战栗,他想透了,不管是谁,这下是敲中自己命脉了。
至此之后一言不发了,等到了冷库附近,还有几十米的光景,车已经开不进去了,厢货车、三轮车、人力车、电动车,把沿大门向外的路堵了个严实,这个场面赵红旗义无反顾地当上挡箭牌了,车停在路边,只身往里挤。
“你们看看啊,一拉出去香蕉成了紫的了,皇冠梨成了黑的了,你让我们怎么卖?”
“我们租赁费一年几万,合同上可写着了,存储发生的意外事故你们得包赔。”
“就是,找个管事的出来呀。”
“喂,库管,我们驴肉给卸那儿?出货单得抹平啊。”
“……………”
乱嘈嘈的一堆人,把平时结算的会计挤着,你一句我一句喷着唾沫,那年届四旬的老会计不胜其扰了,远远地看着赵红旗来了,直指着:“我们经理来了,你朝他说。”
这一说,人哄声涌上来了,赵红旗躲无可躲,人群未到,倒是先被几家驴肉销售户扯胳膊拉袖,你说驴肉变质,他说就是,变质得厉害,还有个他补充,一股大粪味,要退货,几个人义愤填膺,异口同声地斥着老赵真忒不地道,这么多年的老主顾也坑。
这边的没训完,涌上来的小户可急了,一车两车放海鲜、水果、菜蔬的,那要赔了可是一笔不菲的收入,情急失控的有、破口大骂的有、满脸菜色的有、曰经理家亲戚的更有。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