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快走。”孔祥忠唤着工人,追着秦老板的脚步道着:“那他敢怎么着?”
“我怎么知道?就觉得不对,早该想到了,既然敢泼出来和都秃子拼命,那他妈还有什么不敢干的。逼急了真敢给你投毒放炸药……这事办得过了,不该把人家逼上绝路。”
秦军虎也有点懊丧地说着,砸车打人抢生意,欺负老百姓的常用办法,不过现在有点害怕拼命的了,毕竟这身家和穷光蛋拼什么也行,就是不敢拼命。现在眼皮子狂跳的厉害,眼前老是晃着昨天在修理场看到的那个人影,没来由地让他感觉到了恐惧。
十二公里,很快,三辆车几乎是横冲直撞直驱养殖场。
不过也很慢,慢得足够干很多事了,远远地看着大门塌了,众人的心俱是一凉,等到了门口,堪堪地雨天滑地刹车,跳下车来的孔祥忠一看院子里东倒西歪的饲棚,还有被驴踢晕了的一个守场的,几乎是发疯似地揪着被蹋的人,左右开弓啪啪啪几个耳光,把人打清醒了,两眼冒火地问着:“我的驴呢?”
“跑了………”那工人一说一歪头,再看现场,又吓晕了。
“哦哟,我的驴呀……我的驴呀,我的妈呀,这可咋办……”
全部身家长着腿跑了,孔祥忠悲从中来,一屁股坐在雨地里了,不远处,倒塌的饲棚里,还有一对驴儿哼哧哼哧干着插拔动作,那驴干乐呵了,扬着脑袋兴奋地在“哞啊、哞啊……”地叫着,已经冷清清的养殖场,听得格外地瘆人。
“别哭了,还不嫌丢人,赶快组织人去找……走了没多长时候,顺着脚印找……不对,雨天没脚印了,沿路问着找,我就不相信,一千多头驴,谁能偷跑怎么着……马上报警,这么大的偷盗案该着抢毙了。”秦军虎阴森森说着,这么大的事,让心里直哆索泛着寒意,直觉得这次恐怕是惹了个不该惹的人。
“快,愣着干什么,找驴去……白他妈养活养活你们,还没我的驴值钱。”孔祥忠一屁股又坐起来了,歇斯底里对着工人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