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除了我,不会再有人还记得起我父亲,记得起他曾经做过的事,在别人眼里,他就是个穷困潦倒、不谙时务的乡村老师,他自费出书,在旁人嘴里说出来都是笑话,都知道他是苦死的、累死的,穷死的,……他去世的时候,我刚上高中,后来报志愿,我只填了潞院一个志愿,我想成为他那样的人,不管别人怎么看,在我眼里,他是位伟大的父亲。”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们。”单勇轻声道:“我还真不知道你家是这个情况。”
“我谁也没告诉,我怕别人可怜我。”司慕贤道,左右看看两位同室,却是不无感激地说着:“谢谢你们一直把我当兄弟,老照顾着我,不是你们常接济,我怕是连生活费都有问题。”
“那算个屁事。”雷大鹏一揽贤弟的膀子,也劝上了,直雷着道:“别郁闷了,不就没爸妈么,这好事,没人管着多好,多自在呀,我就不想要爸妈,麻烦死了。”
这一说,单勇伸手就扇了这货一巴掌。司慕贤舒了口气,知道雷哥的姓子,没见怪,三人同时起身的时候,几乎是同时叱了句:“坏了!”
“蛋哥,这下坏了,把委员都整翻了,明儿咋办?”雷大鹏咧着嘴道。司慕贤登时也是一肚子苦水,这屎盆子计划,看来扣得都无辜的人了,单勇也无计可施了,直吧唧着嘴,雷大鹏可埋怨上了,直斥着单勇道着:“蛋哥,这回你干得这事,得让自己个蛋疼了啊?这要让人知道了,本来能过去,都过不去了。”
“对了,老大,你给康教授送的什么东西?不会有事吧?”司慕贤却是心揪这事。
“火腿。”单勇道。
“火腿?你这么好心?”雷大鹏不信了。
“掺了点大黄煮的。”单勇讪言道。
雷大鹏呃了声,惊了下,掺大黄的鱼饵他吃过,知道什么效果,绝对是一泻千里。
“老大,这次咱们有点阴暗了啊。”司慕贤轻声道。
“就是,太过分了,老大你太阴暗啊,不能把人都想得和你一样坏。”雷大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