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将军不为自己着想,难道不为一家老小着想么?明日不说暗话,我义军志在反秦统治,而不是要杀尽秦人,秦人也好六国旧民也罢,并无贫贱之分,待天下一统后,便又是同一朝子民,何必细分彼此。
“今日义军来攻砀郡,一是为救城中百姓免于暴秦统治,二是来保护纪信高堂,彭城纪将军明白大义后本欲加入义军,又恐秦兵为难其母,便央求我等先来解救,倘若程将军没有伤害纪母分毫,我便放你一家归去,天下之大,携着家人避难去吧,平淡悠闲的生活无非也是一种福分。”
程绰本知纪信是个大孝子,朝廷派出监军便有以纪母威胁纪信死守彭城,此时得知纪信要加入义军,又派人前来营救其母,定然错不了,连最后的心理防线也被攻破,忙道:“程某岂敢伤害纪将军的高堂,卑职本想接老夫人到府上,可惜纪母生性怪癖,不愿离开祖上老院,至今仍居住在延平街老巷的绿柳前,未敢打扰她老人家的清幽。”
龙天羽微微一笑,向着夏侯婴道:“派人准备良马和足够盘缠与程将军,并送将军家人出城,等将军领路见到纪母后,自会赶出城外与家人汇合。”
程绰感激道;“龙将军大恩大得,程某莫齿难忘,事不宜迟,我这便领两位将军前去接纪母。”
夏侯婴心中好笑,暗赞主帅的机智,软硬兼施使程绰完全受气势所慑,心悦诚服地合作,否则杀了他也问不出个究竟,当下吩咐下去,有两名精英战士领人立即去办。
龙天羽吩咐人找来两件破旧的衣衫,与夏侯婴跟着程绰向延平街老巷而去,骑马不足半盏茶的工夫,便已来到老巷转角处,前面数十丈远处的三间草房建在一排绿柳前,篱笆外有溪水从小桥下流过。房舍前****被夜雨吹打,落得一片金色,见到如此清幽的居所,当知主人非寻常老妪。
程绰在马上指着那所房舍道:“这便是纪母的居所,鄙人立即去唤她老人家。”
龙天羽阻止道:“不必了,即便纪信亲来也未必请得动她,我自有主意,多谢程将军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