椭圆形的,互生在细细的叶柄之上,每一条叶柄都如一片轻薄的羽毛,形成巴掌大的复叶。细细的叶柄长在柔嫩的枝条上,枝条上还有不少细小的卷须用来攀援。再往下越来越粗的藤蔓显然是木质的……直觉告诉吴膺,这很可能是一种豆科爬蔓植物。
吴膺小心翼翼的摘下几片叶子,轻轻揉了揉,然后放在鼻子下面闻,一股青青的气息没有让他感到有什么异味。这是什么植物呢?看似柔弱,却如此坚强霸道,将岛上原有的生物空间完全占领,也将海啸之后所有原有植物的复苏之路一下子堵死。是核辐射和紫外线辐射之后变异产生的新物种吗?可是变异不可能发生的如此之快。应该是原有的物种特别适应现在的特殊气候条件吧。
眼前的植物似乎在脑海中的记忆里是有印象的,可是究竟是什么呢?在吴膺的博物学记忆中,南太平洋热带海岛本来是没有这种植物的,应该是一种外来物种,对!外来物种这个词让吴膺脑海中顿时一亮……他立刻联想到20世纪末的外来物种植物对中国的侵袭事件:被中国农民引种的水葫芦顷刻之间侵占了水乡江南的大片水面——中国南方地区被豚草的大面积侵袭造成的危害——还有,还有美国的克株,对,这就是克株!
美国的东海岸,迤迤绵绵,从北至南,都是茂密苍郁的森林。在盛夏之际,假如你行驶在美国南方的话,除了林木之外,你还会看到一种奇特的绿色景观。那是一种巴掌大的绿叶,层层叠叠,密密匝匝地遮盖了一切,时而平铺直叙,时而起伏高耸,伸展出数十数百英里去。你能够看到的只是无边无涯密不透风的绿叶遮盖。形成这个北美奇观的,竟是一种东方藤蔓。
那还是1876年在美国费城举行的世界博览会上,前来参展的日本人带来了一种用来装饰东方园林的攀援植物“克株”。晚夏的克株开着串串紫红色的花朵,使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甜甜的葡萄般的香气,分外惹人喜爱。一个好事之徒,偷偷地掐下一个芽头,回去喜滋滋地培育出一株小克株来,克株就这样加入了移民美国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