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琰脸色不好看起来,又不愿意放弃这么个近身改变大王主意的机会,站立起来,“百家者,器也。大王张目的不过是器,何如先圣人说得,王天下之道也。王天下之道,非帝王不可学,而今大王拥据海内最广疆土,收天下勇士为爪牙,何如王之天下?”
“你也别拿这个来激寡人,本王不是乱臣贼子,得享先皇厚恩才有这份家业,先皇待我不薄,本王当维护先皇子孙为己任,只要本王在一天,这汉家的天下还是刘汉的,也是先皇子孙的。”
“臣明白。可您也总不能把我儒学置于器学一般,我儒学是王道是仁学是王天下的,哪能和别家一般。”
“真是的,读百家书、习千子言、览万国治学是本国治国之本。万国治学如浩瀚汪洋,寡人犹嫌不够,你倒好,是不是建议寡人要这吴越学子都专研儒学,没事就判句读为个把字争得天翻地覆!”
“不敢!”
“好啦别说不敢。真要我说啊,你们殡葬行的,说说事也就得啦,别以为天下离开你们就埋不得死人!”吴越大王说得很难听,儒者为啥穿儒服啊,就是为了辨别埋死人的身份,毕竟谁碰到都晦气。
杨晨毓看看崔琰,叹口气,还是说了,“我说你也别生气。儒者本就是巫医之属,专门搞搞祭祀埋死人也就是了,何况十儒九盗,要不本朝刘老大也不会这么怠慢你们这些人。虽然埋死人的巫汉出了个很不错的读书人,也就是你们自以为的圣人,但是不爱岗敬业的儒者是不受欢迎的,难不成你们要忘却先祖的事业不成。治天下是读书人的事,不是哪家的私家菜园。要是你们那帮闹腾的儒者再这么瞎折腾,别怪我下令天下儒者需安守本分,好好埋死人做丧事,不得盗墓!”
崔琰憋红脸,“这个不一样的,儒者早不做丧事了,还提哪干嘛!”
杨晨毓毫不客气,“你们的孔圣人都没放弃这份手艺产业,你们倒好,会点小道理就要背叛祖师爷?百家么,还不是各行各当出的读书人,人不分出身,能成才就好,何必拘泥。唉,容人之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