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是很大,吹了人也是很舒服,可惜故人不在了。聂政放下加热馕,随身侍女阿子迷拿出茶具,帮着调制滚烫的奶茶。“大王,暖暖胃吧。”阿子迷递过杯子。
杨晨毓喝口热茶,稍稍消减下自己的悲伤。不知不觉想写点什么,问侍女要了一段炭笔,在石板内壁上涂鸦,
吴山秋色在
越女春颜去
去年遊西塞
共携金丝履
今时冢中骸
骨枯对徘徊
无言泪湿襟
流水飞云台
阿子迷接过剩下炭笔,从侧面抱住杨晨毓,“大王,”没有继续下去,杨晨毓的眼神示意她不需要劝解的话出口。杨晨毓搂住阿子迷的香肩,轻声喃喃,“旧人如风去,新人似潮来。”
飞云伴着大雁天鹅,杨晨毓的心也得到安宁。一骑穿过林木出现在飞云台下的道路边,沿路的野菊盛开着小小的黄花,散发着浓郁的花香。花香不似桃花或茉莉栀子之类是和着香甜,而是带着淡淡的苦味。花香入肺,神经更加敏锐。骑兵很快就来到飞云台下,下马的骑兵把马交给随队的羽林。自己举出一个令牌,径直走向流水飞云台。轻盈的步伐预示着这个家伙很高兴,也不看看大王心情,这么嚣张干嘛?
骑兵来到飞云台二楼,摘掉头盔面具露出本来面目。“大王,这个是大王妃虞桑给您的最新报告。”
阿子迷接过装着报告的牛皮文件包。杨晨毓看着这个美丽的女子,“我从没见过你,你是谁?”吴越国家不大,大部分军队在南方征战,自己传令或者在王宫值宿的士兵大都有映像,不可能是生面孔。这个女兵面容姣好,但是从没记忆。
“小将刘莹参见大王。”女子跪下施礼。
“你是哪家的亲戚啊?”杨晨毓扶起女子。
“家父解渎亭侯刘苌,”小姑娘看看杨晨毓,杨晨毓一点反映都没,什么侯的,这年头说不定是没落人家呢。边上郎官聂政急了,附耳说,“今上父亲是也。”
“啊,藩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