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道：“正是贫僧。”性因赞道：“万大师深悟佛理，又能将其发扬光大，博施济众，江湖上可是鼎鼎有名。性因今日有缘见到大师，真可谓三生有幸！”万云龙道：“性因师兄过奖了！贫僧观师兄气度超然，定是来历不凡。”
性因看了看江岸，已不见清兵踪影，说道：“贫僧俗家名字叫金堡。”万云龙惊问道：“性因师兄可曾做过永历朝廷给事中吗？听说谏言激愤尖刻，多能切中时弊。”性因叹了口气，自嘲道：“往事如过眼烟云，贫僧行事偏激，世人多有非议。任给事中时，竟然有人说贫僧依仗李成栋父子，勾结袁彭年等人组成楚党。”
万云龙惋惜道：“永历朝廷本来有大好局面，可惜党争激烈，文臣武将忙于内斗，结果失去了收复失地的大好机会。”性因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当时，朱天麟、吴贞毓等人组成吴党，争权夺势，置抗清大业于不顾。贫僧看不惯他们所作所为，时常与之争论，可是孤掌难鸣，遂结交李成栋父子，联络袁彭年等人。现时想来，究竟还是意气用事，耽误了抗清大事，悔之晚矣！”万云龙劝道：“师兄不必过分自责，功劳亦不应一笔抹煞。贫僧听闻师兄忠于朝廷，为抗清大业倾力施为。”
性因脸上显出怒容，气愤地说道：“今年年初，清虏向肇庆进发时，皇上仓皇逃至梧州，并召陈邦傅入朝。陈邦傅等人趁李成栋已死之际，勾结宦官马吉翔，左右了朝政。贫僧气愤不过，上书弹劾陈邦傅等人。他们却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颠倒黑白，把贫僧抓了起来。贫僧备受酷刑，坚贞不屈，多亏李元胤干预，方得免死。清虏攻入桂林后，贫僧出家为僧，取法名性因。”
戚玉听到此处，插话问道：“性因大师，袁彭年大人为策反李成栋立下了大功，不知他现况如何？”性因道：“袁彭年寡廉鲜耻，复又降清，还拿出八百两银钱欲买官做。清虏厌其反复不定，不予录用。他便回归乡里，不久病死。何吾驺大人亦参与策反李成栋，后来受命督师三水抗清，战败被捕后，不屈而死。”戚玉赞道：“何大人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