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银子。见有人在集市卖艺,我就奏琴卖曲,可没人理我,因而一怒之下,做出了卖字的荒唐之举。多亏兄弟赠银,方才买到这本琴谱。”葛明问道:“大哥,这本琴谱有何神奇之处?”
邝露道:“《神奇秘谱》分三卷,收集琴曲六十二首,皆是精品,还有多首失传许久的古曲。”葛明问道:“大哥,《神奇秘谱》既然有三卷,为何你只有一卷。”邝露得意地笑了笑,说道:“我这本是《神奇秘谱》的上卷,收十六首琴曲,为昔人不传之秘,称为太古神品。中、下二卷流传甚广,寻常书铺皆可买到。”葛明喜道:“祝贺大哥得到神品,还请大哥奏首神曲。”
邝露道:“为兄最喜《广陵散》,这首琴曲失传许久,传说是盗墓贼从古墓中挖出,我这就弹给你听。”说罢,拨动琴弦,铮铮的琴声随之响起。琴音时而低沉,时而高昂,既有慷慨激昂之情,如歌如泣;又有戈矛杀伐之气,如战如杀。葛明略通音律,听着琴声曲调的急促变化,只觉得此曲气势宏伟,令人热血沸腾。弹完一首《广陵散》,邝露不能自已,热切地说道:“兄弟,我自己做了首曲子,取名《浴火凤凰》。”闻听邝露能自己做曲,葛明不禁兴致大增,忙道:“大哥,我愿洗耳恭听!”
邝露正襟危坐,神色变得肃穆,双手拨了拨琴弦,清脆悠扬的琴声响起,似是高山上的潺潺流水声。继而婉转悦耳,忽而明快欢喜,扣人心弦;忽而哀怨忧愁,如泣如诉。曲调接着转为急促,主调伴随着低沉的杂音,使人感到煎熬和痛苦。
葛明向火堆中加了些枯枝,火苗立时升腾起来,照得周围清晰明亮。邝露双手节奏突然加快,音调猛然高亢,如同一道烈焰从火山顶端喷薄而出。葛明向火堆中加了些蒿草,顿时压下了火苗。邝露抚琴节奏转缓,音调变为清亮欢快,似是得到解脱。
微风轻轻吹来,一团青烟飘起,模糊如凤凰形状,展翅向空中飞去。邝露双手离开琴弦,怔怔注视着青烟,泪流满面。余音缭绕,渐渐不可闻,似是随青烟飘荡扩散到空中。邝露把琴置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