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梦打算给开林买鞋,开林转身要走,依梦一把拽住他,对他说:“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
开林看着她,半晌没有说话,好像明白依梦意思似的顺从了她。
晚上,月亮露出了半圆,他们倚在床的软背里,依梦紧紧靠着他,头挨在他的颈上,四只手和在一起,心也在踏着同一节拍,依梦说:“月亮就要圆了。”
开林说:“会有那么一天我们同在一起过一个团圆的日子。相信我!”依梦依偎的他更紧了……
依梦拿过开林的一只胳膊,在他左手腕上有一块梅花形的烫伤,依梦早就想问那是怎么回事?总是因为要说的话太多了,把这件事给忘了,依梦拿起来那只手问:“这是怎么弄的?”
开林沉默了良久,好像用储藏了千年的声音说:“烫的。”
依梦接着问:“为什么烫成梅花形?”开林没有回答,他燃起一只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屋子里静的能听见他们彼此的心跳声,依梦敏锐的觉察到那种花形肯定与女人有关,依梦试着想去揭那块伤疤。她换了一种措辞小心谨慎的进行追问,她显得细声细气。
她问:“是——怎么烫成这种形状的?”
开林吐出一口烟,说:“用五根烟!”依梦的眼前顿时闪现出那五根烟燃烧皮肤的烟雾夹杂着焦灼味。依梦看了一眼开林,开林的脸上饱经沧桑,困惑的像经历了一场大劫难,依梦不敢再追问下去,紧紧的抱起那只手放在胸口上……
好像这样就能安抚开林那受伤已久的心,抚慰他精神上的悲凉……
没想到开林却说:“大概是九六年吧!”开林叹了一口气继续说:“九七年,这两年是我这一生当中最为不愉快的两年,我把它们称为灰色的九六、九七……”开林没有能力讲完,燃起一只烟,拼命的吸着——拼命喷吐,好像要把那几年的晦气全由这烟雾一起飞散,他就满意了,可以再讲了。开林又一次陷入了思考。他沉默、怅然、深深的皱起眉。不过,这一次他终于气馁了,终于没有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