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站了起来,他先是一声不吭地拿出手帕擦掉了指尖上的血迹,随后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小狐狸,这个退化到了最后,我是否还能保有说话的权利?”
言灵儿抿了抿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不是她不想回答,而是她也不清楚:言语的能力似乎并不在感官的范畴里,可是言灵儿也没见过什么人像尧庚年这样在退化中又分割出了另一个人格的事。
“应该,不会吧。”言灵儿呐呐地说道。“没有人在退化的过程中借由自己的命格分裂出另一个人格的,你体内装着另一个灵魂的事,你自己也有感觉吧?”
“你指的是‘他’吗?”
“嗯。”
他,指的是当尧庚年昏过去或者是不能掌控身体的时候,那个跑出来控制他的身体的人格,那个狂妄的、冷血的、甚至还有些上位者的蔑视的家伙,看起来像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灾厄。
他,就应该是尧庚年天命的最终形态了,毕竟无论如何,现在的这个尧庚年仍有善心,他虽然杀人无数,但只不过都是为了自保与追求更加平稳与幸福的生活罢了。
而‘那个家伙’则不会在乎这些,他是享受杀人的过程,他也是真的以他人的绝望为食,并乐此不疲的人。
“你说,如果我的感官都会退化,那个家伙会不会趁机和我争夺身体的控制权?”尧庚年看着自己的双手,有些怅然道。“毕竟我不是灾厄,可他的确像是传说中的邪魔……”
说到这里,言灵儿伸手捂住了尧庚年的嘴。
“嘘——尧哥儿,别说这种话。”
“嗯?”
“我不许你想这些丧气的事。”言灵儿看着尧庚年,认真地说道。“你现在还是你自己,我们只需要过好眼前的生活就行了,老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不要太未雨绸缪了。”
‘可如果不未雨绸缪的话,那与鸵鸟又有何区别?’尧庚年心中如是想到。‘不去思考这件事而是专注眼前的情况,是不是也算一种逃避呢?’
可这句话尧庚年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