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前走,殷昼自然跟在她的身后。
燕枝分出许多精神来照看周围是否有什么危险突然发生,并没有太注意到身后的人在做什么,便错过了殷昼悄然紧皱的眉头。
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黑气升起,快到燕枝完全没有察觉。
倒是在二人身前带路的那人似乎有所察觉,转过身来看了一眼,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他发现不了殷昼的古怪之处,唯有目光在燕枝与殷昼身上转了一圈,嗓音之中带着点不明所以的笑意:“你们倒是比我想的厉害。”
燕枝不知如何应答,那人显然也没等他们回答的意思,并未去深究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转回了头去,继续往前走着。
这一路走的静谧无声,不知这凭空多出来的一条路究竟通往哪里,有呼呼的风从他们身边掠过,冰凉得刺骨。
风中似乎带着腥臭的气息,与白日里两人在宗主小楼之中闻到的气味很是相似。
这气息之中似乎还掺着血的腥味儿,燕枝用神识轻轻一品,却感觉到识海之中传来针扎一般的痛楚——随着疼痛,似乎有连忙不断的低喘和闷哼在那一刹那传入燕枝的耳中。
那是因无法忍受的疼痛而从喉咙深处挤出的痛呼,就那样短短一刹,燕枝便能感觉到有人在受苦。
这是燕枝下意识的感受,却不知道受苦的是何人。
那些疼痛与闷哼好像画面短闪似的在她识海之中一晃而过,她眼前极快地闪过一个被重重叠叠束缚住的身影。
他看燕枝一眼,然后画面便瞬间消失。
燕枝下意识地扶额,摇了摇头,殷昼以为她被凉风所扰,主动伸手牵住她的手。
他的手比燕枝的手大一圈儿,正好把她的手握在掌心十指相扣,两人的掌心之中合围着那一颗火龙眼,源源不断地为二人提供着暖意。
能感受到火龙眼的温暖,也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那这透骨的凉风都似乎不是那样伤人了。
燕枝与殷昼安静地跟着前面的人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