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错综复杂,大大满足了燕枝的吃瓜之心。
而吵闹的声音一旦离去,静默就会显得格外明显。
燕枝与殷昼没有开口,陈泽也在原地呆立了好一会儿,四周静悄悄的,没人敢说话。
他想必是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燕枝二人。
不过燕枝也确实佩服他的厚脸皮,陆暝寒转身离开,他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居然这么快就恢复过来,还能若无其事地迎上来,口中称歉:“是咱们门中人不懂事,冒犯了两位大人,还请大人不必将她放在心上。”
“门中人”这三个字就显得极为欲盖弥彰,陆暝寒到底是什么人他们心里都一清二楚,陈泽还用这等话来遮掩,有何意义?
方才都闹得这么僵硬,有许多该讲不该讲的话都在气头上说了出来,但凡不是个傻子,就能听懂这些话,看懂他们之间这三角关系。
更何况陈泽还是“自荐枕席”而来,他在燕枝面前竟然还能如此自然?
燕枝一下子就觉得索然无味了,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这世上有人就是没有道德底线,也丝毫不要脸,自然不会觉得自己龌龊可耻,甚至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顿时这手里的瓜就成了个烂瓜,燕枝一下子就不想吃了。
她没有多问,也不打算在这件事情上多浪费时间,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嗯,你带路吧。”
她态度平淡,反而让陈泽不知该如何应对,他以为燕枝至少要问自己到底怎么回事,没想到她似乎丝毫不在意,一点也没问。
燕枝路上反而问起一些关于安岳门的事情,陈泽出于心中不安而急于讨好她,几乎是言无不尽,极为殷切。
这倒是让他们二人知道了许多与安岳门相关的消息。
譬如现在宗主所住的那栋小楼附近,其实有着安岳门的禁地。
与其他宗门之中的禁地不同,安岳门的禁地并不是后天设下的,而是他们从宗门设立以来就一直存在的、甚至是在安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