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唯六的语气就显得更加不耐烦起来:“你口口声声叫我前辈,就应该知道你我之间差距究竟如何,我要做什么事情,难道要先向你通报?我愿意如何就如何。”
他一双眼睛满满的都是不耐:“我看在你的宗门上再说最后一次,你要是学聪明点,就赶紧滚开,若是你当真不走,我今天就把你和这叛徒贼子一起杀死。”
燕枝听见他口中说“叛徒”,心中正有疑惑,什么叫做叛徒?
陆唯六师门被害,按理来说他口中这个叛徒应该就是他的嫡亲师兄,那位已经堕魔的仙君。
那位仙君如今早已经不知踪迹,陆唯六辛苦寻觅十余年,一点踪迹都没找着,怕不是疯了魔了?
殷昼与燕枝朝夕相对,她怎么会不知道殷昼是什么人?
堕魔修士往往偏激易怒,身上灵气修为更是荡然无存,只剩下浓厚魔气,殷昼虽然经脉寸断,灵气四泄,但也好歹还有浅薄的灵气在身,显而易见,他不过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修士,怎么可能是那一位堕魔仙君?
更何况,堕魔之人不可能长久地留在修真界之中,那位仙君堕魔之前就实力高超,堕魔之后必定更是水涨船高,一般来说这种层级的修士早已经被迎接回魔界,至少身居高位,怎会出现在此。
燕枝一字一句地说道:“前辈想必是寻人心切,有些执念太重了,我身后之人是我的至交好友,绝非是前辈寻找的那位仙君。”
陆唯六嗤笑一声,显然很是不屑:“所以呢?”
“所以我想请前辈对我们二人放尊重一些,我们二人也不是可以让您随意践踏的蝼蚁,这世间诸人皆有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前辈为何要强逼他人?”
燕枝嘴上看着是在说车轱辘的话,实际上她已经在心中盘算,若是自己真的对上陆唯六,俩人一旦打起来,胜率究竟有多少。
她虽然知道面前之人对自己生出杀意来,但她绝对不会抛下殷昼一人。
对于骁勇善战的剑修来说,不战而逃就是最耻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