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月娥,“噗通”一声,一块儿给秦孟真跪下了。
冯月娥在一边红着眼睛,委屈巴巴。
陈秀才却一脸严肃,恭恭敬敬地双手奉上一个红色的信封。
秦孟真打开看了看,信封里面,是一千三百两的银票。出自长安县最大的票号隆裕丰。嗯,通存通兑,相当靠谱。
陈秀才把篮子里的青杏拨拉开几颗,下面还零零碎碎地散放着一些小银锭。
大头都给了,想必这点儿零头,也不至于横生枝节。
秦孟真点了点头,便收下了:
“成,这事儿咱们就算是两清了。今后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你们这就走吧。”
“是!谨遵吩咐!”
陈秀才不知该如何称呼秦孟真,便省略了称呼,只在原地磕了一个头,便拉着冯月娥一块儿倒退着走了。
秦孟真没对冯月娥的事儿表态。
陈家有程氏在,是万万不可能将冯月娥扶正的。
她以后的日子过得如何,要看陈秀才的良心,也要看陈秀才以后再娶的媳妇儿,是个什么性情了。
不过,这些事情都不与自己相干,不必管它。
陈秀才和冯月娥刚走,拇指小人儿秦娇娘就浮现了出来,对秦孟真盈盈下拜,感激涕零。
秦孟真看着她眼里闪闪的泪花,笑道:
“省省力气吧!反正你这个状态,那眼泪珠子也掉不下来。有那闲工夫,还不如赶紧帮我想想,给你弟弟娶个什么样的媳妇儿是正经!”
秦娇娘被秦孟真打趣两句,悲喜交集的复杂心情反倒被冲淡了。
她略带几分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们村里的韩小七,是个勤快能干的好姑娘。
今年刚十岁,就已经能独力照看三头猪,还一点儿都没耽误她帮着她娘、她嫂子们,给家里洗衣裳做饭。
不过他家是外来户,在本地没什么根基。
她家里人口多,她上头有六个哥哥呢。若是真能把她定下来,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