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你看我家胜男,情感障碍呢,不还是被我拿下?重点是持之以恒。”宋寓骄傲地说教起来。
朱昔臣苦恼地说:“问题就出在这个持之以恒上。从前我谈恋爱,都是好聚好散,咱们不适合就拜拜,但是和书书不一样,我不忍心分手啊,那我只能忍。我什么都不能说,哪怕觉得委屈,我也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现在都快成忍者神了。”
“为啥要忍?”宋寓反问。
朱昔臣又问:“你和胜男有矛盾,你跟她发脾气吗?”
宋寓条件反射地点点头:“不呀!”
“那不就得了,自己追来的女朋友,跪着也要宠着,哪能发脾气对不对?”朱昔臣倒是颇有觉悟。
紧接着,朱昔臣又哭丧起脸来:“都不是什么大事儿,但钝刀子割肉,也很疼的。”
然后,朱昔臣就把和林书书的小矛盾说一遍。
也就是一些吃饭口味不合,抽烟,在家里工作等鸡毛蒜皮的小事。
“我到现在才知道,为什么离婚律师那么赚钱,大家都是因为相爱才在一起,也没有深仇大恨,最后为什么就是容不下对方呢?”朱昔臣感慨,“没经历过确实难有体会。”
两个人贴的太紧,哪怕一粒沙子,都觉得磨肉。
“人与人性格也不同,胜男吧,靠近她很困难,但现在真的同居住在一起,发现她还挺好相处的。不挑食,没有洁癖,没有强迫症,甚至比我都要理性,工作能力也一流。书书就感性一些……各有各的好吧。”宋寓反观自己,感慨起来。
朱昔臣抓了抓头发,红着眼睛恼恨道:“我现在都要被她搞得神经衰弱了。回家前,我要闻一闻身上有没有烟味,点菜的时候连配料都要看一下……稍不注意,就怕没弄好,她又不开心。她不开心吧,也不真的发脾气,就默默地吃很少。我还得观察她的神色……我做心理医生这么多年,从来没想过,我的专业知识会带给我真么多困扰,要是我是个马大哈,什么都看不出来多好。”
越是明白,就越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