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与纸触碰的声音清晰可闻,仿佛被安静放大。
透窗而来的飞尘自我陶醉的舞,金色阳光为彩灯,风为舞台,一同接住这场秘密演出。
它又在旋转。
至终是无力气了——坠落到白得刺眼的发茬上;失足一跌,从金丝眼镜的镜片前飘落,泛起叹息,像是略微不甘的言。
纸与笔亲吻的沙沙声还是这般静谧好听。
有着紫藤花纹理的白手套停住,一部分公文处理完,白胡子导师抬起书堆后的脑袋;活动一下脖子,捏住笔的手习惯性上抬推一下镜框;在檀木桌面上泛起一片刺光;又转瞬即逝,仿佛压根不存在那般。
“叮铃~”
戴着白手套的手拉动绳铃,雕刻圆弧纹理的红门不产生动静,反倒是红色小帷幕遮住的轮廓,慢慢向外打开来。
“这门怎么越来越挤了。”弓着腰,脖子缩的有些吃力的大耳至尊从窄小门里爬出来——身子越来越宽大,彻底离开这扇小门时,已然恢复到了心宽体胖的尺寸。
白胡子导师沉默俯身伸手,握住这人儿的手腕帮助其站起来;金丝眼镜后的眼看住这张脸;戴着白手套的手轻轻拍拍,就算做回应了。
“呼~”身着宽松金边黑袍子的大耳胖子一甩汗水,看都未看的找到自个儿常坐的四脚方菱绣丝软椅,厚实皮肉贴住椅背一压——这道嘎吱声,亦是同样清脆。
“喝红茶吗?”维奇转身走向办公桌那边,拿出放在书柜架上,已落有一层薄灰的蓝白瓷茶壶;稍微擦拭一番,将这书柜方格里头的茶杯也拿了出来。
“我当然乐意至极了。”普拉塔尼往后挪屁股继续压个舒服坐姿,戴有朴素玉扳指的肥手交叉放在肚腩上,大拇指相互转转,显然心情不错。
维奇呵呵笑了起来;就这般抬壶倒茶;许久未用的茶壶竟流出热气腾腾的棕红色液体——极香,顷刻溢满空气,似仙雾般缥缈,迅速把光线都朦胧起来。
“啊…”普拉塔尼怎会错过这个的好东西,一只手前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