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
香炉起烟,戴着花牌耳坠的朗烨双手合握于身前,微鞠躬,轻声向帷帐里起身的老者请安。
灰辫老人平淡“嗯”了声,皱眉看看窗外天色,搭在床边的老手抬起捏动两下,跟着对空气一抹,像是要驱散什么迷雾。
“还真是得理不饶人呐……”
老人慢慢叹一声,向自家孙子招手;接过对方手腕,扯上衣袖一看,大拇指贴住这根红线,直直往上搓,似引线燃烧的“呲呲”声凭空出现;疼得朗烨脸色发白,豆大冷汗当即下坠,整个身体抖如筛糠,很快痛叫一声,身子直直往后倒。
“他妈了个巴子。”伸手捞住孙子,灰辫老人难得一句脏话,双目闪精光,似打盹的山虎苏醒,渗出惊人气势。
“咚!”管家贝立即上前接住少主,身体往后退点,十足惶恐的躲避极少生气的老祖,低头拍下少主身上的香灰,倏地蹙眉,两根手指在衣物上一捏,竟是扯出一根女人的头发来。
“烧了。”老人垂目发话。
管家贝立即两手捧住这发丝往香炉边走,小心将其对准香火,这发丝似上油般“呲”一声猛烈燃烧,最后喷出一大团粉雾,还未扩散,就被床边麻衣老人伸手一捞,生生掐到灰都不剩。
“这间房不能再待了。”
邵祖宗从金丝楠木床边起身,看眼满头是汗,缩在床脚哆嗦的孙子,重重喷出一口气,刚迈步,一束阳光般的暖意就从门口溢过来。
“我来迟了吗。”白胡子导师的笑容依旧是这般温和亲切。
邵长虹面色一沉,再是抬眼好好瞧着这人,最终冷笑一声,伸脚勾出一张四脚木凳在空中翻腾,“咚啪”一坐,大马金刀,溢出武夫独有的凶悍气质。
维奇再次呵呵一笑,抬手扶正眼镜,点头谢过管家贝的服侍,然后弯腰坐下来,向面前老人道:“今日事索图-蒙奇仍旧会赔偿,藤已经累了,目前没有太多的余力,我需要你来帮我。”
“我知道。”邵长虹的心绪平复的很快,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