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庄园又新进了一批紫叶李——羽状,圆锥花序,着生紧密;是颇为秀丽的紫。
它朦朦胧的遮住墙里头的一切。
法布雷加斯-罗肯考特麻木望着这片喜人的紫,想着对面人的名;慢慢低头,边摸鼻子边下阳台,来到侧院的小草坪上。
他其实每日都要经过这里,又在每每经过时,想起交织在两座庄园间的人事。
这像是鸿沟,又像是天上的鸟和深海的鱼,兴许缘分会让两者遇见;却只能看一眼,便立即忘了。
圆拱门周边这片紫树真是像极了墙。
罗肯考特往前走了些距离,照例拿出长枪,站在太阳底下舞,闭眼,压住沉沉重重的心。
一连套的基本把式都打完了。他仍然坚持在圆门前头练着。期间仆人来劝,他答说已经习惯,并解释今天的天气很好,怕等会变天,也就在这里训练了。
“要将训练师也叫来这边吗?”仆人点头。
“不用了吧。”罗肯考特沉默半响,习惯性的持枪背手,细汗从额上滴落。
仆人又点头,要走。
罗肯考特却开口;眼神晦涩,双唇也抿成一条线:“今天,隔壁庄园有什么动静吗?”
“什么?”仆人有些疑惑,回头望向主人的脸,跟着心里清明,说,“都是老样子,老样子,没有什么变化。”
“啊。”罗肯考特张了张嘴,宛若松了口气,要进一步说,却又哽在咽喉里,支支吾吾半响,只能是闷头练枪了。
草坪上仅有的花被风吹飞了最鲜嫩的那几瓣。
浅显的脚步声忽然从对面这片紫树内响起,罗肯考特倏地停住把式,抬头,脸上分明闪着紧张与惊喜的光采。
脚步声更加近了……
他忍不住整理一下着装,左右看看有没有仆人守在这;侧身靠在墙边上,清清嗓门,扯动手掌上的绷带,把长枪放在边头,余光始终罩住圆拱门后的紫树林。
里头的人终于出来了。
罗肯考特一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