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发白,谄笑地点头,捏着手帕飘动。
“要么,”老人从他的肥脸上收回目光,“留在这里打,不在乎嘛,这还是最豁达的方法,但以这小子的小心程度,恐怕一丁点被下黑手的机会都不会给,打应该是不会打的,放毒偷袭他倒擅长。”
“人活了?”老人忽而转眸,看向一张脸都在书后的白胡子。
书后久久发出声音,仅剩吃着脆饼的大耳胖子,憋笑把脸都憋红,停停顿顿的接上话:“那最后一条路呢?”
“最后一条……”老人深吸口气,往后靠回躺椅,开始摇晃起来,“就要看这教育家的水平是否真的到家咯。”
“那还是聊点现实的吧。”大耳胖子口观鼻鼻观心,两根大拇指转圈转得极快,“他成为奴隶倒是板上钉钉的了。说得再好,讲得再多,我们也只能顺着他们的意思走,只是看这苦命孩子输多输少的区别。”
“所以先表个态吧。”普拉塔尼用指尖轻轻点桌,面色平淡,重归一城之主威仪,“外面已经有很多人在等了,这间学院的事我管不到,法律法规也不允许我管,所以我也懒得说,院外这一些,我想发发脾气,可以吗?”
他扫过这两位,两根大拇指继续转着,若有其余法官见到此幕,恐怕早已寒毛卓竖,不敢发出丁点声音。
剩余的两位传奇不出声——一个看书,一个喝茶,倒也默契的很。
普拉塔尼旋即深吸口气,说起另一件打算:“我已经与那两位送去了书信,就算是奴隶也有入伍的资格,他们手里也还剩几个额度,大不了从底层做起,步步熬,死不了总能还完,至少……也留了个苗子。”
雷利亲王抬起眼眸,其中光芒慑人。
“不需看我,那天夜里他们也在场。”普拉塔尼摆摆手,看都不想看另外这位。
雷琳亲王笑了,放下茶杯,吧嗒下嘴,耷拉着眼皮,好似有些无语的样子。
“终于晓得生气了?”普拉塔尼看他一眼,双手抱膀往后倒,压得椅子嘎吱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