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要开始了。”
五楼之上,红衣老人轻笑一声,与躺椅的摇晃频率一致,又手极稳地端起早已冷了的茶,悠然细品。
旁边的白胡子这会儿终于是没再擦金丝眼镜了——拿着一本书,对准自己这张面色平常的脸,任由谁都瞧不出情绪。
“倒还是沉不住气呐。”大耳胖子嚼着新的脆饼,嘬掉手指上的碎渣,看着这个孤零零的少年,极为无所谓的问道,“你觉得那小子能撑几秒。”
“难哦。”老人笑眯眯的放下茶杯,伸腿停住摇晃的椅,侧头,目光平淡地找到那缕风,“查理这小子的毒计一环又环。抓着痛脚打,稍微有一点点心智不坚定;口头答应好了,回头就要给另一个女娃娃玩死,撑不撑的到明天都另说,要是动了那张本票,命又比狗还贱薄,若是柴米油盐不进……就得罪之前所有的圈子,也算是废了双手双脚,之后还是要走上奴隶这条路的。”
“本来就是一挺聪明的小伙子呐。”老人一脸认真的想了想,未在意隔壁胖子散发出来的威压,“知道这段时间会有事找上门,故意躲起来,昨晚也跑这么快,估计也跟头上的主子表了忠心罢。”
说得口有些干,他端起茶杯;上下摇两下,随后拿起茶壶,慢悠悠的倒起来。
“只还是可惜了,没料到这张网从他入了米尔顿的门就开始编了,也算漏了这些人的决绝程度,算矮了自己的位置,是被环境改变了吧,那个矿工的儿子有没有参与不重要,只是竟专门找了位差不多的站出来……”
浓香的茶水打得瓷杯清脆作响,老人专注的望,终而找到一片悄悄溜进来的茶叶。
“这一手……那倒是有些复杂了,但怪不上别人,只怨自己不警觉,手破那一刻,就注定要输咯。”
“啊,”大耳至尊扯扯嘴角,瞥眼看书人,向红衣老人漫不经心的回了句,“不过还有几个落井下石的,怎么不给评分呢?”
茶水忽然被截断,老人抬起眼皮,冲着慢慢缩起来的大耳至尊,皮笑肉不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