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雾中,
戴有白手套的手划破火柴,点亮一盏紫藤缠绕的孤灯。
某种禁忌浮现。
烛苗跳动,燃烧着幽幽青芒,像一枚竖在空中的异瞳;时不时转动眼睛,窥视着浓雾的尽头,寻找活人的方位。
扔掉火柴,持灯人的身影也被这团光芒点亮——一身朴素的导师制服,花白的短发与胡须打理得一丝不苟。
“呼……”
微风吹过,异瞳开始动了,白胡子导师顺着方向去望,在这片诡异的纸灰世界里独自前行。
这是一片笔触斑驳的黑白世界。
就像死人长眠的墓碑,冰冷,又毫不掩饰那股令人恶心的腐烂气味。
带有尸臭的蛇雾翻滚,四周一片空荡,见不得光,也感知不到温暖,
只有从上方飘落的纸灰越来越多,可却未飘荡到这个白胡子导师的周围,哪怕是对方的前路上,也留出一片相对的空旷来。
他太平静了,只是持着灯笼行走,周正的国字脸不带任何情绪。
光芒还在引导,隐约中,周围的雾里好似有了很轻微的动静,像是人迈了步又停,又像是交头接耳的私语,声线很低,听起来……好似有声声诡笑。
身上逐渐有了被窥视的感觉,维奇只是往那边扫了一眼,便又能听着“吧嗒吧嗒”的细微脚步声,与他拉远了距离。
到此,这位普通的导师慢慢摇头,伸手推了下鼻梁。
还有多远?
手里的孤灯开始跳动出颜色不一的火,维奇停下步伐,略微弯腰侧头,仔细查看好似异瞳般的烛苗。
“在这下面么?”他平静地问。
生得紫红瞳孔的眼珠看了他一眼,猛地崩碎了来。
于是乎,周边的诡雾与纸灰又重新遮蔽了所有的光亮,一切都是灰蒙蒙的,抬头去望,只有那些烧得发焦的纸片人,表情不一的飘在雾里看着他。
周围又泛起了压抑的恶毒私语,维奇深呼吸口气,在这片迷惘中捏了捏眉心,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