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马厩,老车夫低头看着舔舐伤口的少年,枯如老树。
“再给我打盆水。”用口布清洗完鼻梁上的血迹,艾斯一抬头,表情玩味的对一直盯着他的老头说,“咋了老头,没见过这种场面?”
“你怎么不在澡池里洗?”老车夫又看了看艾斯手腕上的袖环,浑浊的眼微微下垂。
“脏。”
艾斯只吐出一字,然后把殷红的黑布放入盆中清洗,呲牙咧嘴的开始处理头上的伤口。
头皮忽然一阵剧痛,他抬眸去看,原来是这老家伙正把手里的灰洒在伤口上。
一见此,绕是对老头可怜的他立即破口大骂:“你这是巴不得我死啊!滚!”
“这是土方法,挺管用的。”老车夫充耳不闻艾斯的辱骂,盘膝坐下,又在不经意中扫过少年的袖环,“现在学武了,你以后可以打赢更多人了。”
“那是。”艾斯有些得意的挑挑眉,往后躺下,侧头去数眼前这些马蹄,“我那匹祖宗今天吃得好睡的好吗?”
“还可以,你什么时候学驯马?”
“明天吧。”艾斯收回目光,又有些不确定,“我现在天天要练这些,怕是没有时间哦。”
“骑马也可以练。”老车夫掰开块肉干放入嘴里,一改往常的劝,“你这身子学武已经拉下,不如想想怎么讨你主子开心。”
“也是。”艾斯稍稍点头,坐直腰就把老车夫手里的肉块抢过来,“你这老小子也够坏的,知道有钱赚就殷勤起来,我跟你说,你要是教不好我可是要找你算账的类。”
“教得好。”老车夫看着艾斯把肉吃完,一起身,又下了逐客令,“早些去吧,你手上的兵器动静大,还是用跑的安全。”
“我知道。”艾斯摆摆手,把这口感有些奇怪的肉咽入肚中,撒腿就跑了起来。
今天没有带负重,艾斯一来一去的速度比以往要快上不少。
他又把妹妹看的书换上几本,一想到教妹妹的那个老师,便不放心的让癞子们盯着她,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