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众跑到门外,回头见向乐山住了头不扯了,方停了步,听得向乐山说,可不辱没了罗老英雄这句话。
其中有一个刘全泰,是罗新冀家里管庄子的,听了这话,即对那保正说道:“我看这人的气概,不像是个做小偷的!他既有这种本领,刚他说话,又是这种口气,必定是来拜我们东家的!且等我进去,好好的问他一声,看是怎样?”
那保正到了这时,也知道做小偷的,决不会有这般气概和这般本领,连忙点头,答道:“不错,不错!这事是怪我们鲁莽了,得罪了罗老爷的客,不是当要的,就请你老翁一面去问,一面替我们谢罪!”
刘全泰应着是,走到向乐山跟前,先作了一个揖,才暗笑开口道:“你是个好汉,不要和我们一般见识,我们都是生成肉眼,不认得英雄,请问好汉,是不是要见东家罗新冀老爹吗?”
向乐山的一双手,被反缚了,不能答揖,只好把头点了两点。
他这头点两点没要紧,房檐上的瓦,又纷纷的掉下来,吓得刘全泰双手抱住头,又要往门外跑。
向乐天笑道:“因你对我作揖,我的手不能回礼,所以向你点头,这也只怪你们管地方公事的人,太把公款背上腰包了,才有这惊吓到你们头上来!”
刘全泰见屋瓦不掉了,半晌方敢放下手,说道:“我们这一保内,自从罗老爹搬来后,管地方公事的人,哪一个敢把公款背上腰包?不知好汉的话,从何说起?”
向乐山笑道:“既是没人敢吞公款,为什么公所的房屋,造得这么不牢实,房柱上连一个小偷,都捆缚不了咧?”
刘全泰也笑了,凑过来解向乐山手上的绳索。
向乐山连连摇头道:“不要解,不要解!”
话末说完,瓦又掉下来好几片,刘全泰连忙缩手问:“怎么?”
向乐山道:“你们在地方上当绅士的人,连『捉贼容易放贼难』的这句话,都不懂得吗?那有这么糊里糊涂开释的道理?”
刘全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