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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岩从人群中出来,摁住陈河,一字一句道:“门打开,你死我死,所有人都死,他才是白死了。”
这句话像是一道闪电击中了陈河。
他呆住了。
唐岩压在裤子上的手都在微微发抖,他一寸寸站起身,目光扫过昏暗光线照耀的地下室里的每一张面孔,缓缓道:“苏先生无敌之身,也许他会没事。
“但……
“我只知道,苏先生他践行了他给我们所有人的承诺。
“他死之前。
“我们没有人会死。”
地下室里,人人动容。
但他们都清楚,唐岩说的是对的。
只有一个瘦弱的少女跌跌撞撞挤出人群,扑倒在唐岩和陈河的面前,她一只手死死抓着一瓶跌打药的药瓶,一只手混乱地指着那扇紧闭的地下室大门。
她连话都说不明白,却语无伦次,泣不成声。
陈河和唐岩如何能看不出她的意思,但他们的嘴唇发颤,同样连一句成型的话都说不出,甚至没勇气扶她起来。
看着这一幕,地下室里,一片死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