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咱们殷家在这一带有头有脸,但是我从嫁进来到现在,没得过一点脸!我怀着清瑶的时候又得做家务又得带小姑,我生清瑶的时候是被小姑一脚踹发动的,生下来,娘一看是个丫头片子,一天月子没有伺候。”
“清瑶生在春上,老五天天下地干活,我又得做饭又得给清瑶洗尿布,落下了一身毛病。那个时候你们谁考虑过我们五房?”
“清瑶三岁的时候,我又怀了一胎,结果过年的时候清瑶发烧了,我求娘给清瑶请个大夫娘不肯,娘说大过年吃药太晦气,我自己背着清瑶去找大夫,路不平摔了一跤把孩子摔没了,落下来是个男胎。回来娘就骂我是自找的,一个丫头片子病死了就病死了,说我把她孙子害死了。”
“你们谁能体会到我当时的心情?要不是放不下清瑶,我活不到现在!”
“后来娘天天看我不顺眼,天天骂我,我跟清瑶天天吃不饱饭,逢年过节连一片肉都没见过……”
“上次你们害我的清瑶,到现在为止我轻轻揭过去,我没去大堂击鼓鸣冤,我给殷家留着脸面。”
“你们现在一句话就要让我们五房再合回来?”
她看向殷老五,声音淡淡的。
“既然分家了,咱们就各过各的,逢年过节,该孝敬你们,我跟老五一分不少地给你们孝敬。爹,您说您实在没办法了,大家至少都没饿肚子不是?您要是还觉得不成,媳妇给您出个主意,那就让乐安他们几个别读书了,别穿新衣服了,别拿着我跟老五省下来的血汗钱去买昂贵的笔墨纸砚!”
“家里种着一百多亩地,就算收成不好,也足够一大家子人果腹了。你们想吃养马的红利,我跟老五明天就把马给你们牵来,你们自己养,赚了赔了跟我们无关!”
她的话让屋子里的气氛低到冰点,殷巧手想打的感情牌在李柔娘面前烂得稀碎,他脸上挂不住,红着眼问殷老五。
“老五,你的意思呢?”
想起往事,殷老五心底的秤杆早就倾斜到李柔娘这边了,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