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这些生药材成色一般,一起作价十两吧!”
憨厚男子常年行走江湖,翻山越岭采药贩卖,对于各种生药材的价格是了然于心,闻言神情一愣,诧异道。
“这位东家,你这价格有些不对吧!
如今生药材价格连年上涨,我前几个月在珲城县那边卖了差不多数量的生药材,人家可是作价三十两的。
怎么到了你阳谷县就只值十两了。”
“嘿,我说你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呢?
本官人说它只值十两,它就只值十两,你要觉得便宜了,大可换个地方售卖,反正在我阳谷县,它就只值十两。”
西门庆在阳谷县作威作福惯了,俨然把阳谷县当成了自己的地盘,很有些土霸王的气势。
“你,你,你这是故意压价!”
憨厚男子被气得脸色发青,手指着西门庆正欲发作。
却见两边突然围上了几个神色不善的泼皮流氓。
西门庆一幅老神在在的样子,斜躺在木椅上,一脸羁傲。
“哎,你这话可就错了,做生意嘛,讲究个你情我愿,你要觉得便宜了,你可以不卖嘛!”
西门庆根本不在乎这单生意做不做得成,成了占点小便宜,没成,也能故意恶心恶心人,欺负一下这个外乡人。
如果对方没忍住动手就更好了,到那时候西门庆不仅要狠狠揍对方一顿,这些生药材也将不花一分钱就能搞到手。
虽然钱不多,但如今西门庆的心态就喜欢欺男霸女,横行霸道。
这霸女,大家都懂的,这欺男也就由此而来了。
憨厚男子不知是能屈能伸,还是个软蛋货,神色变了半饷,终究还是把竹兜一盖,转身就离开了生药铺。
而西门庆这里,既然放了话说阳谷县他说了算,自然就不能让人打脸,见状朝一旁某个熟悉的泼皮说道。
“王二,你带人跟上去,但凡他去哪家生药铺,就说我西门庆说的,此人的生药材谁也不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