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但——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池小姐,能跟傅总您知根知底,跟您相识时间最长,最了解您的只有池小姐一个了。”
傅庭谦凉凉的笑了一下,那脸色差的都快让林临以为他就要拍案而起了,“她了解个什么,她嘴里的那个我?”
他好的地方她一样不知道,坏处她倒是一抓一把信手拈来,仿佛比他还了解他性格,把他里里外外损的都不是个人了。
在她的眼中,原来他是那么不堪?
“她是仗着自己有几条命,才敢这么有底气?”傅庭谦气不打一处来,“以为她跟傅家关系不一般,我不会真拿她怎么样,还是我最近越来越将就她,让她有了可以肆无忌惮的勇气为非作歹?”
他到底是个男人,不管是不是身居高位,是个男人都不可能容忍得了,一个女人将自己形容的如此不堪。
要不是通过她的嘴里说出来,他都不知道,原来他竟是这么一无是处还小肚鸡肠,甚至好像连个男人都不配当,更像是不配为人了。
傅庭谦活了这么多年,哪里受过这种气。
虽然他不否认,她说的某些部分的确符合他的脾性,可实际上,他真有做到那么斤斤计较,真有那么狠辣决绝?
并没有。
就像他本可以毫不心慈手软弄死江靖北,他不还是忍了?
可是她呢?
她一点都不仔细想想,他之所以放弃的原因是什么,更不仔细想想,他不管身份不顾气节不论风度,跟一个区区江靖北大动干戈的原因是什么。
她的脑子是榆木疙瘩做的?
不对,她的脑子不是榆木疙瘩做的,她什么都能想得通,唯独不会想得通他会在意她,所以不论他做什么,在她眼里就是不可理喻的专制蛮横。
“以前她阴阳怪气也就罢了,但她如今愈发得寸进尺了。”傅庭谦臭着一张脸色,没好语气,“我没跟以前一样和她计较,就代表她可以蹬鼻子上脸,愈发不把我放在眼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