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进这间牢房,第一眼看到张国公时,心中便明白了个大概。
但是说与不说,他的内心还在做斗争。
虽然他现在是阶下囚,但只要离开这个地方,他在朝中的身份地位也不是一般人能撼动的。
“王爷、国公,即便奴才犯了国法,也不该由您二位审理呀,该交由魏厂公,由锦衣卫诏狱审理才对……”
不知王体乾脑子哪根筋搭错了,竟然突然胡言乱语。
“大胆阉人,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吗?”
张国公一拍椅子扶手,嚯地站起身来,大喊一声:
“来呀,上刑,给我狠狠治一治这个狗奴才。”
四名兵丁上前,开始施刑,一声声惨叫立即传遍整个牢房。
“你以为魏贼救得了你吗?”
“你以为就凭你们一群阉货,真的能成大事吗?”
“你看看几千年的历史,有哪个皇帝是太监出身?”
“你入宫几十年,受皇恩、食皇禄,位居掌印之职,不思回报,竟然异想天开操弄权柄。”
“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信王才是正统,信王才将是你的衣食父母。”
“今日你若执迷不悟,他日信王继位,必将你千刀万剐,令你九族不得偷生。”
……
张国公暴跳如雷,情绪激动,在受刑的王体乾面前来回痛骂。
“国公,犯人晕过去了。”行刑的兵丁报告说。
“哼,这个阉货,竟然这么不经折腾。”张国公欲罢不能。
“拿冷水来,泼醒继续审问。”
“请王爷先回房休息,有消息后老臣立即向您报告。”
“那就有劳国公了。”说完,朱由检便和徐应元一起离开了牢房。
经过严刑审讯,王体乾很快便将魏忠贤的计划全盘托出。
不仅如此,张国公还以王体乾全家安危相要挟,要他暗中为自己卖命,时刻汇报魏忠贤的一举一动。
早上,张国公邀朱由检一起共用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