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他何曾想过咱们下面人的辛苦?”
“之前推徐家出去挡刀时,他毫不犹豫,后来只不过为了嫁祸萧家,那芮攀说杀就杀,连半点都不含糊。”
他垂眼看了看自己被砍伤的手,
“晴儿,那豫国公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别把他想得那么好。”
“咱们,还有整个漕运上的人对他而言,都只不过是能够利用的棋子而已。”
“去岁年末,陛下就已经开始询问漕运之事,年初更是破天荒地将漕运总司的人叫进了京中,我怕,陛下早晚会动了彻查漕运的心思。”
漕运上的事情就是个巨大的窟窿,千疮百孔,根本经不起去查。
温志虎这两年越发担忧,怕庆帝真动了彻查漕运的心思,怕自己成了豫国公的弃子,怕他温家被人扯出来挡了刀,更怕事发之后,一家老小死无葬身之地。
温思晴听着温志虎的话后,脸色苍白:“爹……”
“我只希望是我杞人忧天,不过多替自己留一条退路,总是好的。”
温志虎低叹了声,“想要拉谢云宴下水很难,不过谢云宴那人邪性,也不是那种非黑即白的人,如果有朝一日真的出了事,你可以试着去找他,说不定他能给咱们温家留一条生路。”
温思晴急声道:“爹,你别乱说,你才不会出事!”
“好好,不乱说。”
温志虎在外人眼里不择手段,对着自家女儿却是好说话得很。
他朝着忧心忡忡的温思晴笑道,“好啦,爹也就是这么随口一说,没那么容易出事的。”
“夜深了,你赶紧回去歇着吧,让高安这几天好好养着,至于交货的事情,回头我交代给谭金去就是。”
温思晴压下心里的担忧:“那爹也早些休息。”
哄走了温思晴,温志虎推开窗看着外面月色时,却难以心安。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夜突如其来的刺杀,还是那天夜里官船货物被人看到的阴影。
他总觉得好像会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