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下了一夜,早上醒来时,苏锦沅有些迷迷瞪瞪地抱着被子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昨天遇到薄聿,答应了他今天要去相府探望薄相。
洗漱、换衣,绾发、描眉。
未曾上妆,只将眉线画深了些许,让自己看上去精神些。
发上插上玉簪,又将同色耳坠带上,外头站着的丫环才捧着早膳进来。
苏锦沅端着四耳炖盅罐子,喝着已经熬成胶状的银耳羹,一边朝着身旁的珍珠说道:“去把我之前收着的那个白玉莲纹笔洗取来,还有那对翡翠金阳镯子,待会儿一起送去相府。”
珍珠惊讶:“那笔洗少夫人不是很喜欢吗?”
“是挺喜欢的,所以才送给相爷。”
薄家底蕴极深,薄相也什么都不缺,送礼再贵重也未必能入了他的眼。
之前她看到那个白玉莲纹笔洗时,脑海里就浮现的是清正明霁的薄相,他那性子与莲花高洁就是绝配,所以拿来送他正好。
珍珠闻言也没多说,连忙下去照着苏锦沅的意思,将笔洗和镯子装起来包好。
“这段时间陆其那边怎么样,在府里可还适应?”苏锦沅问道。
珍珠在旁一边装着盒子,一边说道:“小公子适应得还不错,有七小姐带着他进学,虽然刚开始学习上面吃力了些,不过小公子很是勤奋,想必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跟上课程。”
“少夫人不知道,小公子在武课上面进展极快,就连武师傅那边都夸了他好几次了,说他习武太晚简直耽搁了他的天赋。”
“要是早上几年,定能培养出来个武状元。”
苏锦沅闻言心情甚好,杏儿将弟弟托付给她,她自然要好生照顾,只是她没养过孩子,也不知道陆其那么大的孩子,该如何教养。
她只能尽其所能,给他一个不输旁人的环境,让他拥有能够上进的机会,而他显然也没辜负他姐姐的期待。
并没有因为他姐姐留下的恩情,就理所当然的享受着旁人的优待,反而比任何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