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几处年老失修的房屋倒塌,还有一些人被屋瓦砸伤,臣与京巡营、戍营之人统计了一番,知晓此次受伤之人虽多,却还未见死者。”
“京巡营林都尉,戍营谢校尉已经带着人安稳各处,抓捕了几个想要趁乱生事之人,京中一切还算安稳。”
庆帝闻言面色微松,随即朝着下方众人看去:“太史令!”
太史令是个有些干瘦的中年男人,名叫稷山。
太史掌天时星历,又司管天监,责堪舆国运。
入宫之前稷山就已经猜到会被责问,而此时被庆帝叫出来后,他脑子里全是上次谢云宴去他府上,走之前跟他说过的那些话。
稷山朝上一拱手:“陛下,几日前微臣进宫之时就已经与陛下说过,西北天境曾现异光,且近来月余星相更变。”
“太岁当头、刑冲破害,白虎凶神当堂,且月德紫微受五鬼冲撞,恐有伤及龙脉国运大灾之难。”
“臣早已奏请陛下派人严查,且朝中早做打算,可是陛下……”
他顿了顿后低声道,
“如今国运受损,地龙翻身本就是天意示警,还请陛下莫要轻忽。”
庆帝脸色瞬间变了:“什么叫白虎凶神当堂,月德紫微受五鬼冲撞?”
“白虎凶神当堂,流年必有灾祸,而五鬼又唤作五瘟,意味小人当道蒙蔽陛下视听坏我大晋国运,陛下乃是紫微天命,若遭五鬼冲撞,恐生亡国之相…”
“放肆!”
庆帝猛的怒喝出声。
稷山心也提了起来,可有些话他不说,就得落得个未曾尽责的罪名。
他还记得谢云宴跟他说的那些,强压着不安跪在地上垂着眼说道:
“臣只是依据天象而言,司天监、观天象本就是微臣职责,若不能据实已告,那微臣这太史令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陛下重用微臣,又事关大晋国运,微臣不敢隐瞒。”
庆帝看着面色平静的稷山,原本因为那句“亡国之相”而生出的怒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