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不久的冯奎以及建安侯,甚至就连陛下和他们这些人,已经之前宫门前的戍营之人以及那些百姓,都成了萧家算计今日这一场大戏的棋子。
庆帝不知道罗瑜是被骗了吗?
他知道,可那又如何?
就算今日这一出是萧家算计得来,可罗瑜的确闯了萧家,砸了萧缙棺椁,辱了萧家人尸骨,还意图陷害。
哪怕有再多缘由,可说出去后有谁会相信这是萧家人自己做的?
薄膺微眯着眼。
萧家剩下的那些人里,谢云宴在牢中传讯不便,萧老夫人不会做这种事情,所以是那个小姑娘?
他心中多了丝好奇和钦佩,眼中带着浅笑。
建安侯站在一旁却是心有不忿:“只可惜了萧缙他们,忠心耿耿半辈子,那么多条人命却换不来陛下严惩豫国公。”
宁肯杖杀罗瑜灭口,也要保住豫国公。
薄膺看了他一眼:“豫国公是朝中肱骨,又得陛下圣心,没有确凿证据之前陛下是不会动他的。”
豫国公跟他们不同,他行事更加不择手段,也替庆帝做过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
只要不是他动了朝廷根本,或者谋逆圣心,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庆帝都不会动他。
建安侯气得低骂。
梁德逑难得开口:“侯爷也别气了,萧家这次能够逆转死局活命下来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萧缙翻案,陛下定会有所补偿,可萧家若不知足一意追究,反而得不偿失。”
“再说陛下想要安抚萧家,对豫国公也不会半点惩罚都没有。”
豫国公就算逃得掉死劫,怕是也会脱一层皮。
而且以萧家今日行事狠辣,豫国公府往后怕是没得安宁了。
建安侯闻言这才好受了一些:“我就是替萧缙不值。”
薄膺摇摇头没再多说,值不值得外人谁都难以定论,他转头对着梁德逑道:“梁大人,这次萧家可是承了你那女婿一个天大的人情,你呐,将来是有福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