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力过人,上台的青壮男子,有十之六七他都能认出来是自己走过的哪村哪寨的,剩下的不认识的青壮,都是当时不曾见过的。
旁边还坐着夷人翻译,以便随时翻译,他对这些认识青壮男子的问候,多是问他们今年的庄稼长的如何了之类。
本来是一场颇有点火药味的盛会,众蛮夷青壮都是准备,打破了头前来争抢在县衙当差的机会,却因为县令大人的温情,倒令这场盛会有了几分叙旧认亲的味道。
被父母官亲切问候的蛮夷各族青壮们,显然对于这般平易近人的县令都十分的拥戴。
比试到第二天,县衙门口便挤满了送礼的人,有送鸡送鸭送火腿送米的,还有送盐送菌子山珍百药的,林林总总,都可以开个杂货店了。
何娇娇目瞪口呆的,看着送到后院的一大堆东西,最后将能晒干的切片晒干,能挂起来的,比如说整只腌制的火腿都挂了起来,活的家禽就索性养起来。
考选大会开了三日,她家后院就收到了几十只家禽几十几只粗壮的火腿,一篓一篓的菌子,还有不知名的药材。
这些蛮夷百姓都十分质朴,送礼也不走寻常路,都是将礼物拿来,直接丢到县衙门口撒腿就跑,连个照面也不肯跟县衙里的人打,这种做好事不留名的精神真是……令何娇娇十分的崩溃啊!
不记名送礼便知对他们无所求,这是连个退回去的地方都没有。看来只能留着自己吃了。
所幸这院子当初是南诏王族宅院,厨房库房都造的非常宽敞,这才能容得何娇娇将火腿一一挂在库房梁上垂下来的肉钩上。
挂完了她仰头去瞧那一排壮观的火腿,内心感叹,酒池她没见过,肉林却是真真切切的感受了一把。
想她家至今只有两口人,这得吃到猴年马月去啊?!
沈恒之下衙之后回来,找了一圈之后,才在库房里找到仰着头发呆的何娇娇,顿觉好笑道:“想什么呢?”
何娇娇指着这一排火腿,十分的幽怨道:“在发愁今晚吃哪只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