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另外一个毛病:就是油嘴滑舌。
以前他可是十分的道貌岸然,连句过头的话都不肯说的,这才多久就浮浪了?
何娇娇自答应了何大奎要出嫁之后,一早便想到了要面临此种境地,做了心理建设好几日,腰杆挺的笔直,她心中不断安慰自己:反正这呆子还没我力气大,他若讲理还好,若是欲行不轨之事,不如直接打晕了事。有了这层倚仗,那神态便逐渐放松了下来,甚至还起身替沈恒之斟了一杯茶道:“先喝茶散散酒气,坐下慢慢说。”
沈恒之原是逗趣的,哪想到她竟然真的有话要同自己说,不免来了兴致,坐下来摆出聆听高论的模样说:“娘子有话请讲——”
何娇娇听他一口一个“娘子”,叫的顺口,心中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挫挫他的锐气,面上笑意却越发的浓了:“我常日听说夫为天妻为地,天塌下来还有大个的顶着,以前是跟着哥哥吃喝不愁,如今与沈郎成了亲,不如我们来比比腕力,也让我瞧一瞧沈郎能不能为我顶起一片天来?!”
沈恒之:“……”
最后的结果是二人相安无事了一夜,只不过何娇娇睡的是床,沈恒之窝在榻上。
反正这处宅子是租赁来的,贺客散去之后,这院子里统共只有他们小夫妻两个人,家中连个长辈也无,夫妻二人如何度过新婚之夜,并无人前来干涉。
第二日清早,沈恒之醒来,床上已不见了新娘子。只有一身嫁衣叠的整整齐齐。他忙起身,出了房门才发现厨下已经炊烟袅袅,院子里昨晚贺客留下的杯盘碗碟已经清洗干净,被收拢到了一个大木盆里,码的整整齐齐。
昨晚沈家的婚宴是酒楼包席,连同这些碗碟皆是酒楼所出,回头自有伙计上门来取。何娇娇在家做惯了家事,倒是个闲不住的人。
反是沈恒之十几年寒窗苦读,金榜高中之时又在京中,接连宴饮,不得行差踏错,后来授了官又在京中学习了足有两月百夷风俗,这才赶了回来成亲,倒是好一顿劳累,感觉足有许多年不曾好好睡过了。哪怕